姜小舟痛快地承認了自己做了這件事,問是誰出的主意她也咬著牙說是自己,那滿臉的堅貞不屈堪比劉胡蘭承認自己是共。產。黨。員。
而那個陳默菡則問什麼都是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一雙大眼睛盯牆角,偶而很無辜地看一眼劉姥姥,竟然沒有任何歉疚的意思。
縱是脾氣再好,劉姥姥還是忍無可忍地發了火。
“叫你們家長來!”劉姥姥又氣又急,肥厚的嘴唇吐出了這句話。
正好下課鈴響起來,他揮手讓倆個學生離開,自去翻學生名冊打電話叫家長。
這兩個孩子實在是膽子長毛了,悶聲不響的給他惹點這樣的事出來。雖然他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家長都是有錢人,特別是那個北佳集團的大老闆,學校的圖書館、宿舍樓捐了不知道多少銀子,更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而且把這個孩子放到他的班級時候,校長也曾有過話兒,可是今天的事情鬧的實在太大了,整個學校教學秩序全被打亂了,上午兩堂課全校都沒上成。
要知道這在重點高中是多大的事兒啊,特別是對高三的學生們來說,浪費了多少時間!這禍實在是闖大了。
最最不可以原諒的是,劉姥姥的茶杯裡不知道誰把他平時喝的茶包換成了減肥茶,等他罵完這兩個不爭氣的學生又打了電話以後,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便端起茶杯一飲而進。當他發現這茶不對味兒時已經晚了,後果嚴重到他拉了一天的肚子!拉得劉姥姥小腿發軟眼窩發青,平時挺著像是有五個月身孕的肚子也像是一下子癟了不少。
當陳豫北那輛賓利在學校門前停下來時,陳默菡就看到了,她一聲不吭地坐在教室裡,趴在桌子上懶懶地看著窗外同學指指點點那輛車,然後再看到身材高大,冷硬陰鬱的男人下車,穩步朝教學樓走來。
其實這些並不是她故意的,昨天晚上實在是無聊加上鬱悶。
昨天杜薇來學校看她,給她送來吃的和一袋水果,只是臨走時,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地告訴她,她想重新裝修一下別墅,週末如果默默回家會接到她市中心那間公寓去住。
她心裡突然難過極了。
陳豫北剛帶她回家時,就是住在那間公寓的,但不長時間就買了這間別墅。別墅還在裝修,陳豫北就帶著她來看過,告訴她,這裡是我們以後的家,院子裡會栽上她喜歡的梔子花,又從別處移來兩棵造型很好的落葉松。他告訴她說,A市算北方,落葉松在雪天裡也翠綠挺拔,傲雪英姿,小默默就要和這兩棵松樹一樣一起長大。
從此,這間別墅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園子了,這裡種滿了她喜歡的花花草草,陳豫北不知道從哪兒移植來的冷季型草能綠到十二月未,到了二月未就能返青。她不喜歡大城市裡的高樓大廈,這別墅的寬闊視野和精心修整的花園讓她想起在那曲的日子,也極像起爺爺家的小院子,可供她高興的時候去撒歡。
現在,那裡要有新的女主人了,那裡的一草一木都不再由她說了算。一想到這些她就胸口刺痛,鋼針扎過似的。
在這個家裡,她終究是個外人。
過了年,他們就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而自己,也終有一天會離開。
心裡想著這些事,一直到半夜她心裡仍是煩亂不堪睡不著,在床上煎魚般折騰的厲害。
姜小舟在她對床,也被她鬧騰的也有些失眠,鑽到她的床上聽她講白天發生的事,當聽到杜薇說要她去市區公寓去住的話時,立時咬牙切齒地生氣起來,恨恨地罵了聲:“這個老巫婆!還沒進門兒呢,就想趕你走!”一句話說的默默眼圈發紅,委屈的像是要哭出來。
倆個人在被窩裡嘀咕了半天,姜小舟便說總得做點事兒讓你叔叔知道你不高興,這說的正對了默默的心境,倆個人便悄悄起床溜出宿舍,從教學樓的一樓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