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最信任的人出賣,這種感覺沒有親身體會過是不會明白的。
此時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超級傻…逼,被自己身邊的人玩得團團轉,淪落成一頭喪家之犬,自己昨晚卻還在為她拼命,為此還導致我兩個最好的兄弟受了重傷,哼哼……
說真的,其實我心裡現在真的已經接受夏小辛了。我甚至已經開始像愛她姐姐一樣那麼去愛她,然而,之前她和那個被稱作杜少輝的大光頭的一番話,卻瞬間把我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我的一切美好幻想全都落空了。
汽車一直在不停地高速行駛,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汽車停了,那個司機從外面開啟了後備箱。
我從後備箱裡爬出來,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瘦高的青年,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強子!”
青年點了點頭沒說話。
此人就是我的好哥們兒陳永強,身高和我差不多,高高瘦瘦的。很內向,脾氣也很暴躁。時刻都拉長著一張臉,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錢不還似的。
他是個黑車司機,農村人。以前有個很漂亮的老婆,後來跟別人跑了。我是開婚姻諮詢公司的時候認識他的。他為了挽回他老婆,付出了很多,可他老婆還是無情地跟著一個款爺走了。
他是個典型的悶葫蘆,說話一般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嘣的,能一個字解決的,他絕對不會用兩個字,很少聽到他說句子出來。尤其是和她老婆離婚後,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基本上一般情況都不說話。
有一次,他喝酒之後去找那個款爺報仇,結果被那個款爺的幾個兄弟差點沒當場活活打死。剛好被我撞見救了他,之後他就時不時地找我喝喝酒聊聊天。
特別是我老婆走後的這半年時間,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他心裡憋屈,我心裡也悶,因此,那個時間段的我們性格很合得來。感情也是這樣慢慢建立起來的。
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此時我們已經出城了,汽車停在一處馬路邊。
我又拍了拍陳永強的肩膀:“走吧,上車!”
陳永強還是沒說話,點了點頭就朝駕駛位走去。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對陳永強說:“送我去官壩縣人民醫院……”
“嗯!”陳永強終於說了一個字。
我雖然心情不好,可我不想把自己的心情帶給自己身邊的人,於是故作輕鬆地問了一句:“強子,最近生意怎麼樣?”
“好!”陳永強又回了一個字。
“哎……”我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自閉了,從來不交朋友,也不愛說話。在華源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我。
不過對朋友也是好的沒話說。剛剛我說我出事了,叫他趕緊來醫院接我,他雖然二話沒說,不過我馬上就聽見了一聲急剎車的聲音,而後便聽見他叫了一句:下車,不要你錢,我要去接我朋友。
當然,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會怪他,所以又問了一句:“家裡人都還好吧,快過年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好,不回去。”陳永強道。
不瞭解他的人肯定會對他這句話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可我卻知道他是在說,他家裡人都還好,過年不回去。
“從這裡到官壩縣要多少錢?”我又問了一句。
“……”陳永強瞥了我一眼,沒說話。我知道他是在怪我和他談錢。
說真的,我正常的時候,和這種人聊天我真覺得是在受罪。此時我本來就心情不太好,就乾脆也不說話了。
我之所以去官壩縣,那是因為這個縣是林諾家鄉所在的那個縣城,我老爸老媽已經安排好了,但我得照顧到林諾的家人。
我老爸老媽以前都是第一人民醫院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