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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長劍舞動的劍光,我根本就不去想什麼克敵的招式,依仗骨刀的鋒利硬拼硬接。往往第一刀擊斷對手的兵刃,再復一刀就結果其性命。這樣一來我成了日耳曼人圍攻的目標,無數的兵刃不住地向我身上招呼。我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按動刀柄裡的機關,將骨刀展開成一條軟鞭護住身體。只見層層鞭影舞得密不透風,將圍住我的日耳曼人擊退。在我的牽制下,其他的親兵就輕鬆了許多,在起伏不平的山林中和日耳曼人圍著林木相互追殺。雙方鬥到酣處,誰也不肯後退半步。
人數在急劇減少,慘叫聲充斥著我的耳膜,在刺耳的金鐵交鈴聲中不斷閃現。我拼盡全力想去支援自己的手下脫離險境,無奈日耳曼人太多了,我救得了這個卻救不了另外一個。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親隨發出了生命中的最後一聲呼喊,我不得不放棄繼續對抗日耳曼人的念頭。趕在圍住我的敵人再次攻擊前的一瞬間,我氣運丹田,激起的內力經由上半身的經脈迅速運轉至右臂。頓時一股熾熱的熱流從丹田直上而起,猶如一股澎湃的急流湧過我的整個上半身,直往右臂彙集而至。就在內力即將透過手掌透出體外的那一瞬間,我吐氣開聲,“嗨!”地一聲暴喝,將匯聚在掌心裡的內勁同一時間灌入到骨片裡去。但見每片骨刃上隱隱散射出淡淡的紫芒,舞動的鞭影中夾雜了沉悶的怪嘯聲,滾滾熱浪透過骨片激射出去,席捲了自己身前方圓數丈的空間。
“啊!”
人仰馬翻中,圍住我的包圍圈頓時破開了。中招倒地的日耳曼人在草地上輾轉哀號,沒有中招的也都狼狽地四下退開。
我強忍住頭暈目眩的難過感覺,飛快地衝出日耳曼人的包圍圈,三兩刀砍倒了正在圍攻倖存下來的兩個親兵的日耳曼人後,護著他們退進了密集的灌木林裡,暫時擺脫了被日耳曼人圍攻的險地。只是日耳曼人的追擊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無數的腳步聲迅疾地穿越了灌木叢的四周,日耳曼人的目的顯然是要困死我們。
我帶著兩個渾身是血的親隨拼命往密林裡鑽,搜救提比略的夢想也隨著自己的狼狽逃竄而破滅掉。此時的亡命奔逃中我能聽見的就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伴隨著自己越來越虛弱的身體,我似乎看見了提比略正對著我獰笑。
第三十六節 帝王之死
三條身影在林間急速穿行,在落日的光輝中映像出血紅色的光芒。身上的血跡漸漸凝固,將內衣和皮甲緊緊地粘連在肉身上。再經過劇烈的打鬥和奔跑之後,身體散發出來的熱汗復又將凝固的血塊稀釋掉。刺鼻的汗臭和血腥味伴隨著疼痛不停地折磨我,只是憑藉一股不甘心的恨意支撐著自己快要散架的軀體。
四周的樹木在劇烈的搖晃,更在落日的餘輝中產生令人目眩的疊影。在耀眼的光和陰冷的暗瞬間轉換中;在黑與白的強烈對比下,我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脫離了大腦的控制。
又一道亮光閃過,巨大的黑影再一次將我緊緊抓住。便在這眩光消失的一剎那,我的耳朵裡忽然多出了一種喘氣以外的聲音——“嗖!”
大腦並沒有來得及反應,身體卻在聲音發起的同時向地面撲倒。竟然讓我有種身體是在另外一個大腦的控制之下的感覺,危險頓起之時它就已經做出了避開危險的決斷。
長途奔襲的箭體呼嘯著越過我的腦門,繼續完成它還沒有走完的旅途。而我則改變奔跑的方向,轉身和來箭射出的方向成九十度的直角。
“來射我吧,繼續射我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狗日的有怎樣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