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希很快把這種感覺歸為胃部不適的併發症了,抬手按了一下心口窩,口氣非常認真地誇獎道:&ldo;方景洲,你真是個好人。&rdo;
男人聽到她這句話就笑了,抬手摸了摸鼻樑,臉上的神情有點無辜,&ldo;簡希,我做錯了什麼,就被你發好人卡了?&rdo;
簡希:???
什麼好人卡?
&ldo;我沒有和你開玩笑,&rdo;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接收到她誠摯的讚揚,簡希索性轉過身去,端端正正地坐好,眼神也非常嚴肅,抬起手認真地摸著自己的良心,一字一句地說道:&ldo;方景洲,你是這麼善良、這麼體貼的人,我都看見了,也都記在心裡了。如果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忙的。&rdo;
方景洲靠在座椅上沒有動,怔怔地看著忽然湊過來的小姑娘,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隻手還按住了心口,慢條斯理、語氣篤定地說她都看見了也都記在心裡了。意識到接下去她會說什麼之後,男人的耳朵尖漸漸泛起了紅暈,正屏息凝神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就聽見她信誓旦旦地說道:&ldo;如果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忙的。&rdo;
清湛眸子裡的火焰慢慢熄滅。
方景洲很淡很淡地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扶了一下額角,&ldo;好。&rdo;
他能叫她幫什麼忙?不過是希望她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思罷了。
直升機掠過城市上空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兩個人下了飛機留坐上了那天來接她的白色寶馬。
簡希一上車就困了。
她本來昨天晚上就因為吐過一場睡得不太好,又坐了那麼久的直升機,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吵得她耳朵都快炸了,胃裡又空空的,打了個哈欠就靠在車後座懨懨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冷不丁剛回到陸地上的緣故,簡希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胃也不舒服,迷迷糊糊地隨著車子來回晃了一陣,就朝著車窗玻璃撞去。
好在方景洲一直都是細心體貼的人,簡希的腦門兒還沒捱上玻璃,就被他從身後斜刺出來的大手擋住了。
蒙了一層薄汗的溫暖手掌正貼在她果凍一樣涼涼軟軟的臉頰上,簡希眼皮有點沉,眯著眼勉強抬起一條縫來瞄了他一眼,男人便是一怔,稍有猶豫,見她並不抗拒,微微一用力,便將她直接攬了過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簡希個子嬌小,此時又沒什麼力氣,身嬌體軟靠上他的肩膀不出一分鐘,就又隨著車子晃得東倒西歪,閉著眼睛沒睜開,但整張臉都皺成一團,顯得極為不舒服。方景洲嘆了一口氣,側身將她的腦袋扳過來直接放在了他腿上,這才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姿勢,叫簡希能稍微安穩地睡一會兒。
前面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方景洲的動作,也是愣了一下,手裡的方向盤差點打滑,見方景洲不悅地抬眸看他,聲音隱隱帶著些不敢置信:&ldo;少爺……您這是……&rdo;
&ldo;少說話。&rdo;男人淡淡地提醒道。
司機立刻就噤了聲兒,又悄悄瞄了一眼歪躺在方景洲膝蓋上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心道可真是不得了了,他們家羽化登仙、碰都不碰異性一下的大少爺這是鐵樹開花了。早前他和方景洲過來接小姑娘的時候就覺得納悶兒,他們家的向來矜貴清高的公子哥兒什麼時候脾氣那麼好那麼願意跟人聊天了呢,這剛過了一天,就直接叫人家躺在他腿上了。
不過這小姑娘雖然長得好,但氣色差了點,看起來病懨懨的沒精神。
司機心裡合計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