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希的壁櫃裡存著新的被子和床上用品,換起來倒也不是難事,不過方景洲沒想到,等他將臥室收拾妥帖之後再回到浴室裡,原本只是想找個地方把她放進去消停一會兒的浴缸裡已經灌滿了熱水,正順著浴缸的邊緣往外漫延,而完全沒醒酒的簡希非早就全身濕透了,正拍著水花玩得正高興。
就在完全沒換過被單的他研究怎麼換被罩的時候,簡希自己開啟了浴室的水龍頭,還一點不傻地調了水溫。
見他蹙著眉進了浴室,簡希完全沒有一點自己在耍酒瘋的自覺,甚至還朝他招了招手,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事後他只能說自己當時是鬼迷心竅,居然信了簡希的邪,就真的毫無防備地走了過去,彎下腰關掉了水龍頭剛想展臂把她撈出來,就被簡希一個冷不防抱住了腰,然後拖進了浴缸裡。
水,花,四,濺……
如果換做是平時,方景洲也許會覺得共浴是一件非常浪漫有情調的事情,但眼下這種和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女酒鬼一起待在浴缸裡的情形實在是叫人燃不起什麼興致,方景洲只想趕快把在浴缸裡胡亂撲騰的小姑娘撈出來,幾次嘗試失敗以後,終於忍無可忍將自己褲子上的皮帶解了下來,反手將簡希鬧騰的雙手捆在一起,這才成功將她弄出了浴缸。
可以說渾身濕噠噠被捆在一起還醉意朦朧的小姑娘確實具有相當的誘惑力,他以前只覺得她漂亮、有趣、充滿活力,可實際上對她的身材並沒有十分的概念,沒想到小丫頭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濕淋淋的家居服下,簡希的身材居然凹凸有致。
方景洲承認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化身為狼,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放幹了浴缸裡的水又把綁著的簡希放進去,這才扭身去找浴巾和衣服。
這種提著褲子渾身濕透的狼狽樣子,他但願簡希這輩子都不要想起來。
方景洲原本以為簡希折騰一陣也就累了,但沒想到她精力如此旺盛,折騰到他已經筋疲力盡連哄帶騙地給她吹頭髮的時候,小姑娘還綁著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一等他手痠暫時關掉吹風機,就見縫插針地罵他:&ldo;方景洲你這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你放開我,我要去玩水!你聽見沒你鬆開我,我要去玩水!&rdo;
玩水?
執著她的縷縷秀髮細緻吹乾的方某人以為,目前唯一能叫她乖乖睡覺的方法也就只有兩種了,一種是就這麼捆她一晚上,另一種是以身試險,死死將她抱住在床上。
&ldo;咦,貝貝居然沒有咬你?&rdo;清脆的聲音及時打斷了他的思緒,方景洲回頭看去,只見簡希已經穿戴整齊,正明眸皓齒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歪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和昨天晚上那個借著酒勁發狂的瘋丫頭幾乎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見他看了過來,簡希笑得更深了一些,&ldo;你在想什麼?&rdo;
男人笑了笑,回答十分輕描淡寫,&ldo;在想,你昨天罵我是斯文敗類。&rdo;
只是用皮帶捆了她就被認證是斯文敗類,看來她真的是不知道什麼才叫敗類。
第60章 想結婚
當天下午兩個人雙雙抵達科威總部。
車子一到了停車場, 簡希就自覺地開啟車門自己去坐電梯了‐‐畢竟雖然對於辦公室位於頂層的方景洲來說, 直達頂樓的電梯是個既方便又安靜的選擇,但對於辦公區在十六樓的簡希來說,她還是乖乖走普通客梯比較好。
這個行為在一般人看來未免有些生分,但大約因為是她, 所以方景洲並沒有說什麼。
簡希進了電梯便掏出手機去查公司郵件,刷過了兩個七夕活動邀請函,才想起來今天小周不在身邊,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