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沒有啊。”煮雪一笑,避風知道,那火烙子都燙不開她的嘴。
煮雪翩翩地走了,留下壁風和魏思量大眼瞪小眼。
“你要是個女人,會喜歡一個太監還是一個和尚?”
魏思量眼珠子轉啊轉,最後吞了一口口水,“爺,非得選麼?”
“你要是不選,明天就給我去做被太監了的和尚去!”壁風一斜眼睛,魏思量戰戰兢兢地磕巴著,“還是太監吧,太監姿色好,還守規矩。”
“他守規矩?!他敢碰我的女人!”壁風一拍桌子,魏思量慌忙改口,“那就和尚,和尚好啊,和尚對陛下您也好,說話中聽,動作利落,又不跟您搶女人呢——”
壁風一聽這話,青筋暴留。
說話?一嘴歪詞,都留著下流東西。
動作?利落不假,落點都不太正經。
女人?他喜歡的真是女人!
總之,一隻被閹了,一隻也快被閹了。
這哥倆都不是什麼好鳥!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煮雪不是善人,帶走一隻壞鳥,倒是正好的一樁事。只是這個安園,看樣子可是越來越不簡單了!”
“可是逐風大人——”
“若是查不出什麼,和逐風無關,自然好。若是有什麼貓膩,拿來威脅一下這個不吃硬的女人,也是好的。”
魏思量一併腳,“爺聖明。”
真實的安以墨
“你這些天不太對勁,有心事麼?”
安以墨沉默了幾天終於問出了口,正在給安以墨磨墨的念離一抬眼,又低了眉,“沒有。”
安以墨停下了筆,微微一笑,“還說沒有,你看看你這墨都濺到我這宣紙上來了,難不成夫人想畫一幅美人潑墨?”
安以墨的話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讓念離開懷一笑,她只是目光移到那些飛濺出來的小墨點上,突然問了句:
“相公,你說過你沒有殺過人,是真的麼?”
“難道鬼魂託夢,找你伸冤?”
“那顏可呢?”
時間在那一刻凝固在落雨軒,秋末最後一場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冬意灌滿了園子。
毛筆在案臺上滾動著,直到垂直落體,砸向了地面。
“你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了?”
念離輕輕搖頭。
安以墨的臉上又浮現出幾個月前面對她時那般的防備和緊張,然後是本能的嬉笑和偽裝,可是當這一切一瞬間流連而過,當他再次清醒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念離,是嵐兒,是一個和他靈肉相交的女人,突然間臉上就表情就輕鬆起來。
眉一點點舒展開,安以墨握住了念離的手。
“關於安園的劫難,關於我的故事,我沒有都告訴你,可顯然你已經知道了一些。這其中一定有些誤會。”
“我知道寶兒的來歷了,也知道了你不能人事的原因。”念離的手在他掌心中不安地慢慢攢動著,安以墨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這一切都過去了,寶兒已經成為死棋,我隨時可以大昭天下我是完人——”
“不行!”念離眸子中一閃而過發自內心的慌亂。
如果壁風知道仁宗皇帝還有後人,會怎樣?
如果避風知道你就是那最後的影者,會怎樣?
如果壁風又知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實,又會怎樣?
要麼安園傾覆,要麼我隨他回宮。
最最恐怖的,怕是兩者兼有。
念離在心裡掂量了許多天葬雪的那番話,越來越心寒。
這個終於能夠新生的男人和終於可以平靜下來的院子因為她的到來而在此蒙受滅頂之災,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