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不會發生,就不會發生了。
大俊跪在地上,用手扇自己耳光。
力道之大,讓人看了都覺觸目驚心。
十幾下之後,嘴巴都打出了血。
巢谷上前去制止他,“別這樣,別這樣。”
……
因為這件事情,孫掌櫃自然是不敢再接手大俊的客棧。
自然,他沒能救回自己的弟弟。
第四天的時候,有人送來信。
說是沒有按時還錢,他們已經砍掉了大勇弟弟的手腳。
在信中還揚言道,這件事情不犯法,他們報官也沒用。
因為借錢的時候大俊的弟弟自己親自簽了字,畫了押。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要是沒有錢,就用手腳相抵。
信上最後還說,因為大俊弟弟傷口一直流血不止,經過醫治無效後死掉了。
大俊看完信後,將信紙揉了個稀碎。
然後一口吞了下去。
老太太因為這些事情,一病不起。
早年喪父,老年喪子,看著自己的媳婦和孫子死在自己面前。
她一病不起。
大俊的客棧也沒了生意,蘇軾他們幫襯著大俊操辦了喪事。
大俊不願意,執意讓他們走。
走的那天,大俊對蘇軾說:“你要做了大官,一定幫我找出殺害弟弟的兇手。我弟弟該死,但他們也應該受到懲罰。”
蘇軾重重的點了點頭。
漸漸地,大俊家的事情被人們逐漸淡忘了。
許州來往的人們也不再天天提著那件事情,只是偶爾會惋惜的講上幾句。
蘇軾他們離開許州後,一路往北,來到了汴京。
,!
剛到汴京之時,他們沒有住在客棧酒樓。
而是選擇住在了一間寺廟裡面。
寺廟名叫興國寺,位於蔥蔥郁郁的山林之間,距離汴京城中心大約二十里路的樣子。
興國寺牆體以青石和木材為主,堅固而厚重,寺廟中的空地擺放著幾個香爐,香菸嫋嫋升起。
他們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走上前去,默默的點了一炷香。
他們在為死去的亡靈祈福。
興國寺散發出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息,撫慰著他們的傷痛。
蘇軾用筆在牆上寫下了一句話:人生悲死別,由在心相知。
住在興國寺的那一晚,陸子陽又開始做噩夢了。
在夢境中,他再次夢見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慘死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在夢中迴圈。
讓他好生痛苦,被噩夢驚醒之後的他,感覺心被堵住了。
陸子陽這幾天一直在想,要是他能夠早點告訴他們柳文修的存在,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白鬍子老人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陸子陽想著,難道這也是天譴嗎?
當初他只說了要是他洩露出這個世界的事情,那麼自己便會痛苦不堪。
可是他並沒有說過,他身邊的人也會受到傷害。
陸子陽越想越頭疼,其實來這裡這麼久。
他也只透露過一件事情,那便是許睿許知州的事情。
陸子陽拖著一個病體開局,金手指還不讓用。
可憐他一秒鐘。
陸子陽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這個天譴是怎麼運作的?
什麼時候又會觸發?
觸發之後會影響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嗎?
:()重度抑鬱患者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