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宋御,“你住哪兒?”
“市區。”
“幾間房?”
宋御空當間側頭瞄了眼徐漠安,他這問題真奇怪。“一室一廳。”宋御又補了一句:“單身狗,屋子大了也是浪費。”
徐漠安眼神有些訝異,他還是第一次見宋御開玩笑,單身狗…這詞用得…
怎麼就那麼順耳了?
“不去酒店,也不去別墅。”
“那去哪兒?”
男人推推鼻樑上的眼鏡,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精光。“去你家。”
吱!
車子猛然剎住,徐漠安坐姿依舊安穩,沒有半點晃動。倒是宋御自己,腦袋差點撞上了玻璃,不過被眼疾手快的徐漠安伸手擋住了。他額頭撞在徐漠安手心,倒不怎麼痛。
他們幾兄妹裡,宋御射擊最厲害,但他卻是最不讓徐漠安省心的那一個。“撞疼了吧?”徐漠安用手掌心揉揉宋御的腦門,語氣責備,話裡卻又有些心疼的味道。“這麼大了,也不知道細心點,還像小時候那般莽撞可怎麼行?”
宋御一巴掌拍掉徐漠安的手,呵斥道:“誰要你揉,又不是小孩子!”也許宋御自己都沒發現,他說這話時,神色有多委屈。在徐漠安面前,他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徐漠安收回手,笑的一臉寵溺。
“大哥,我那裡只有一張床,你去了沒地方睡。你還是去酒店住吧!”宋御瞪了徐漠安一眼,雙眼在冒火。徐漠安撇撇嘴,儒雅氣息在瞬間變成無賴,“不,我不嫌棄你那狗窩。”
宋御:“…”我嫌棄你可以吧?
——
4月21的夜晚,顧諾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側夜難眠。
紀若被鬧醒,發現枕旁人一直在不安分地翻來覆去,迷迷糊糊問了句:“顧諾賢,你今晚怎麼了?”平時睡相極好的男人今晚成了跳蚤,紀若不是不詫異的。
顧諾賢翻過身來,黑暗中,一雙冷眼聚滿不確定跟緊張。“若若,掐我。”
“啊?”
紀若雙眼睜圓,徹底沒了睡意。“你是不是不舒服?”紀若翻身面對他,語氣擔憂。
“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覺得…”顧諾賢嘖了一聲,又翻了個身,背對紀若,支支吾吾說道:“我就是覺得不真實,明天你就要做我的新娘了,我總覺得這是一場夢。”他怕夢醒,枕邊人去冰涼。
紀若心臟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在顧諾賢腰間軟肉上狠狠一掐。
“嘶…”腰間軟肉傳來痛楚,顧諾賢狠狠吸了一口涼氣,心裡萬分慶幸。“你是真的,是活的,不是夢。”他傻傻呆呆,哪還有半點平日沉靜如水的樣子。
紀若俯身過去擁住他,她的懷抱很單薄,卻給了他盛過全世界的溫暖。
“顧諾賢,睡吧,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你不會希望你終身大事這一天,頂著一雙熊貓眼吧?”紀若輕輕撫摸顧諾賢的胸膛,清冷卻柔和的聲音像安眠符,在顧諾賢耳邊來回傳響。
顧諾賢又翻身過來,將紀若纖細的嬌軀摟在懷中,他長腿微曲,將紀若雙腳壓在自己雙腿之間,手臂死死摟著紀若腰肢,如銅牆鐵壁。“我抱著你,睡覺吧。”
“…嗯。”紀若在他懷裡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曲身漸漸睡去。
這個夜晚,嗅著紀若身上雛菊髮香味,顧諾賢心裡滿足的像是飄在雲端。
*
次日清晨。
兩人驅車前往婚禮舉辦,紀若身上穿著最普通不過的連衣裙,顧諾賢也穿著一身休閒裝。他坐在她的身旁,始終拽緊紀若的手沒有鬆開過,顧諾賢依然很緊張,手心都冒了冷汗。
為了分散他緊張的心緒,紀若不得不同他聊些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