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該殺……”
窗外吳孝良怒火中燒。他明白了,那天鑿冰撈魚一事也肯定是杜彪與狼二串通好的。至於杜鵑,那個原本的自己壓根就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橫禍。吳孝良不打算繼續聽下去,萬一身份暴露就危險了,轉身順原路返回。剛從牆上跳下,就聽有人喊:
“什麼人?”吳孝良趕緊轉過身,臉上陪著笑“是我,劉三兒,解個手……”
這人下午為吳孝良領過路,認得他,就叮囑幾句,晚上不要隨意走動。吳孝良連連稱是,問道:
“大哥,院裡好像如臨大敵一樣,是有什麼事嗎?”
那人看吳孝良一臉殷切,瞅瞅左右沒人,捱到他耳邊說道:
“你不知道,大當家和四方頂李振清最近結了仇,怕他來報復。”
“啊——”
吳孝良假裝吃驚的喊出來。那人看吳孝良怕的要命,連忙安慰道:
“怕個啥,咱大當家手底下幾十條人槍。他李振清要是敢來,保準他來的了,回不去。”
吳孝良心中著實吃一驚,這麼多人槍,李大哥他們怕是夠嗆。又一轉念,正好趁此機會套一下這院子裡的虛實。
“這就好,可我見院裡好像也沒那麼多人啊?”
那人又湊近了故作玄虛的說:“你不知道,前幾天大當家突然打發大隊人馬出屯,大傢伙都傳有大買賣。這不,現在院子裡外就只有七八條槍。要小心著點啊。”
“好了,大當家記著找我呢,你也早點休息吧。”
吳孝良道過謝,轉身回房。他不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盯著他的背影。
回到屋裡,吳孝良有些坐立不安。這可是天賜良機,如果此時能將訊息送出去,李大哥他們定能打張大虎措手不及。他從門縫朝外看去,院中沒人,便開啟門躡手躡腳向第一進院子溜去,前腳剛落地,就聽身後有人問:
“劉三兒,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啥去?外面可不太平。”吳孝良回頭見是之前與自己攀談那人,拱拱手陪著笑道:
“俺在屋裡憋的慌,想出來溜達溜達。大哥,這是要去哪啊?”
“咳,俺這是去給大當家辦點事,別瞎溜達了,小心被人當奸細捉了。沒事早點回屋歇著,明兒大當家還要見你。”
“好,俺這就回,這就回……”
吳孝良悻悻的回屋,胡亂吃了幾口帶來的餅子,躺在炕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忽的坐起身,想出門去透透氣,又頹然的躺下。杜彪也住在張家,再去院裡萬一被撞個正著那不是倒黴催的嗎?院裡人看的緊,看來得想個法子將訊息遞出去……胡思亂想間沉沉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咣噹——”一聲無門被踹開,冷風呼呼灌進屋裡。吳孝良驚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一個聲音陰測測的響起:
“吳老二,果真是你!”來人正是杜彪,身後張大虎雙手後背,陰著張臉也不說話。後面咋咋忽忽的跟著兩個拿著洋炮的崽子。吳孝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反而不再緊張慌亂,第一反應就是裝糊塗,不能讓杜彪和張大虎知道自己已經清楚他倆之間的勾當。於是裝傻充愣:
“彪子,你咋在這?”說完他看向張大虎。
“大當家,怎麼彪子和您也認識?”
張大虎倒是直接,也不廢話。
“媽拉巴子,老子不管你是劉三兒還是吳老二,既然你這頭值一百大洋。就要借來用用。來呀,把這王八犢子綁後院牢裡去。”全然沒有了下午那副敬重讀書人的做派,這才像個地地道道的土匪。
幾個崽子上前將吳孝良一腳踹倒,雙手反剪摟頭綁了。吳孝良也不反抗,大聲喊著:“大當家,饒命啊。彪子救我,彪子救我……”同時心裡卻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