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就跟隨去了。兩人曾經透過信,牛芳玲還記得李小花留下的地址。
文州市區人口40多萬,屬中等城市,但對於從未出過遠門的牛芳玲而言,如一葉孤舟進入無邊無垠的大海,洶湧的人流讓她不知所措。
面對一輛接一輛的公交車在大街上駛過,牛芳玲卻不知哪一輛是自己要坐的。她不時請教別人,該坐哪路公交車才可以到達她要找的地方,有人便告訴她要轉幾趟車才行,先坐2路到某處下再轉5路車。牛芳玲便按著人家的指點坐車,誰知到了某處卻沒有5路車,原來那人也弄錯了。一番周折,天黑了,牛芳玲竟也沒有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霓虹妖豔,街燈刺眼。茫然無助又累又餓的牛芳玲在街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餐館,準備填飽肚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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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餐館是家夫妻店,沒有幫工,只夫婦二人在忙碌著。
牛芳玲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雞蛋煮米粉。她也顧不得燙,哈著氣大口吃開了。
可就在她用手伸向褲兜裡準備拿錢付帳時,不禁大吃一驚,原來褲兜裡已空空如也。牛芳玲左翻右翻,額頭直冒冷汗,卻還是沒有找到她從家中帶出的兩百多元私房錢。定是擠公交車時讓小偷給扒了,這下可怎麼辦?想到這,牛芳玲扒在桌上忍不住哭出了聲。
“這個妹子,怎麼啦?”老闆娘聽到哭聲走了過來,用手推了推牛芳玲。
牛芳玲止住了哭聲,抬頭看了看老闆娘,三十來歲的她一臉的和善,便說:“我,我帶出來的錢都讓人給扒去了,連吃粉條的三塊錢都拿不出來。”
“竟有這事啊,唉,那小偷也真不是個東西,把人扒得一分不剩。算了,這碗粉算我請了。”
牛芳玲連說謝謝。這時,老闆走了過來說:“怎麼吃完了才說遇小偷了,是不是存心在這兒騙吃呀?你要說說清楚。”
牛芳玲慌了,正要解釋,被老闆娘制止了,“別聽他胡說,幾塊錢的事,至於嗎?”老闆娘用手一推那男人,“閃開,別沒事找事。”
她又轉向牛芳玲,問道:“聽你口音,像是高峰人,來這找親戚嗎?”
牛芳玲見老闆娘為人頗厚道,便將找同學不著的事說給了她聽。
“我也是高峰縣的女,與你算是老鄉吧,要不這樣,你也沒地方住,就委屈在我店裡打個地鋪,明兒叫我老公帶你去找找。”
牛芳玲覺著自己是遇上好人了,哪有偏要去街上流浪的理,於是連忙道謝。
一直到晚上11點多鐘,小餐館才打烊。牛芳玲幫著收拾了一會東西,已是人睏馬乏。這店老闆姓金,單名一個“來”字,已不似先前那樣刻薄了,還幫著取來一塊舊門板,平放在地上,然後鋪上被子,使牛芳玲不至於被地上的溼氣凍著。
躺在地鋪上,牛芳玲竟又睡不著了。她想念春子,想念親人。從小到大,她還沒有感到如此的無助、失落和悲涼,如果不是這好心人收留,自己今晚還不知要流落在哪個街角受凍!
第二日上午9點多鐘,吃早餐的人少了,老闆娘果然叫丈夫金來帶牛芳玲去幫著找人。對於在這兒呆了數年的金老闆來說,坐哪路車到哪條街再到哪條巷,已大致是熟悉了。
按照牛芳玲同學李小花留下的地址,他們二人來到了一個叫中山巷的地方。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們要找的“順意餐館”。
在門牌號為中山巷27號的一家麵包店前,牛芳玲問店老闆:“請問老闆,中山巷27號不是‘順意餐館’嗎,怎麼變成了麵包店?”
“這本來就是麵包店,你幹嘛呀?”
“我們是來找人的。”陪牛芳玲同來的金來說:“你這家麵包店是什麼時候開張的啊?”
“哦,找人啊。我們店開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