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額對靳譯肯不重要,他的目標大學並不是那一所,也隨時有可能被自家老爺子拎到國外去唸(當然,白艾庭也會跟去),但龍七知道卓清挺想去的,所以現在就看靳譯肯厚不厚道,留不留情面,否則真算做得絕了。
不過就算靳譯肯拿了名額也不關她事,他和卓清之間不對頭是他們兩個的事,她之前捲入其中的時候沒過問,現在撇清關係了更不會傻兮兮地去摻和。
十一月初,涼涼的秋意讓所有人的制服外多加了一兩件毛線衫,畫面感暖融融的,龍七接到雜誌社關於秋季專題的新拍攝任務,她一邊跟雜誌編輯通電話,一邊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櫃檯前買單,正巧碰上三四個蹲點候著她的宅男粉,她買兩杯卡布基諾,男粉們有意無意地跟著買卡布基諾,然後乖乖地在她身後看著她,她忙著跟編輯拒絕拍攝行程,懶得搭理他們,拿了兩杯做好的就走。
咖啡廳隔壁是一家小畫廊,董西等在那家畫廊的櫥視窗,龍七一邊把咖啡遞向她,一邊看往她所看著的方向,隨口問:「鹿?」
畫中是一頭冬日落雪中的小麋鹿,油畫質感,雖然描繪的是一個冰雪琉璃世界,但更多感受到一種安寧嫻靜的溫馨氛圍,尤其那初生的鹿特別惹人憐愛。
她並不懂鑑賞,所以除了看著挺舒服外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董西倒主動說:「這幅畫,是一個不知名的女畫家,畫的她的女兒。」
「她女兒是頭鹿啊?」
董西笑了笑,接過咖啡,看了龍七一眼,繼續看畫。
「從我小時候記事起,這幅畫就一直掛在這裡了,所以我覺得她女兒現在應該跟我們差不多大。」
「我覺得這幅畫更適合擺在你的房間裡。」
董西搖頭:「它更適合擺在櫥窗裡,給路過的每一個人看。」
這句話落下後,櫥窗上剛巧倒映出正從校門口走出的一撥尖子班學生,她們剛下課。董西的視線收回來,往校門口看去,那撥與她關係好的朋友從人群中伸手與她打招呼,龍七說:「那我先走了。」
「你先別走。」
……
董西喊住她,是因為她幫龍七另外安排了一個小見面會。
幾人聚在咖啡廳中,董西和龍七並排坐一席,董西的三個尖子生好友坐在對面一席,那三個人都是年級裡排名前二十的學生,但各自都有偏科嚴重的毛病,董西經常幫助她們補習弱項學科,而這回,董西希望她們能利用自己擅長的那門學科,幫助龍七補習。
「也不是不行,」談了大概一刻鐘後,其中一個女生終於吞吞吐吐地說出想法,「但我們都是高三生,尖子班的進度很趕……董西你是知道的,我怕最後兩邊都顧不好,要不你們還是找個專業的補習老師吧。」
意思就是龍七朽木不可雕,誰願意花那金貴時間到她身上。
「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其實沒有關係,我是建議以後大家能在一起學習,這樣有不懂的,隨時可以互相幫著解決,我也能繼續幫你們補習其他的科目。」董西回道。
坐中間的女生說:「我們現在不就是經常一起學習嗎?」她說著,看了看龍七,「只不過,多加一個她咯。」
這話的口氣龍七不喜歡,但她既然憋到現在一句話沒說,也不會傻得在此刻前功盡棄,所以沒說話,低頭喝了口東西。
「其實……我建議,」首先講話的那個女生繼續說,「董西你去找一些我們班的男同學來或許更好,他們更聰明,比起我們也更願意幫助龍七……比如說卓清。」
「嗯……比如說靳譯肯。」
好死不死,她們偏提這個在董西和龍七心裡同時擁有一塊專屬黑名單領域的名字,董西處之泰然,龍七不動聲色,那三個女生卻開了話匣子,繼續提道:「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