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像安慰似的,加一句:「想掐死鄔嘉葵的有三個,你看她也活得挺樂。」
「真被吃上了啊,三句裡兩句不離的。」她盤起膝蓋,雲淡風輕說一句。
「鄔嘉葵這種型,面上純,裡子妖,有意思,人從小混圈,機靈話最會說,機靈事做得也不少,特清楚自己要什麼,家世又靠譜,情感史乾乾淨淨,偏又撩,偏又難追,迷她迷得傾家蕩產的可不比你少。」
班衛說著,車子正經過中煜大學的校區,在紅綠燈口停下,跑車厚重的引擎聲低鳴著,雨落著,校門口進出的學生往這兒看。
班衛在座位上回復響個不停的手機資訊,雨刮器運作,她在副駕駛撐著額。
三三兩兩的人潮後,董西的身影出現。
班衛抬頭瞅見,吹一聲輕哨,龍七隨他的視線看去。
車前玻璃水跡斑駁。
心上一苦。
董西的身子被前面的人遮了半個,站在一把透明的傘下,一身素色,徐徐地出校門,雨裡的風吹著頭髮,她環著臂。
斑馬線前的綠燈倒計時跳動。
班衛別過頭看龍七,龍七無聲地看著那兒。
空氣裡滿是濕漉漉的孤寂感,風涼,雨冷。
隨著校門口的人潮緩慢走動,董西整個人漸漸現於眼前,她頭頂的傘由身邊人撐著,而那身邊人不是林繪,不是章穆一,也不是她的室友。
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高個短髮女生。
她即將收視線時,班衛偏偏踩油,車子猛地發出哮鳴,校門口一眾人的視線都引過來,董西也淡淡地看過來,龍七回神,往班衛手臂敲了一記。
班衛笑著說:「腳滑。」
董西仍看著這兒。
身邊那女生因為她的視線,也朝這兒遠遠地睨著,直到斑馬線上的綠燈倒計時結束,十字路前的紅燈切為綠燈。
龍七說:「開吧。」
引擎作響,車子哮鳴一聲,提速過了十字路口,周邊景物快速後移。
約莫半小時後,車子進了頤明灣地下停車場,剛找到司柏林那套房所屬的停車位,就在隔壁看見靳譯肯的停車位,位上停著一輛全黑的柯尼塞格,班衛的口哨又吹起來了,盯著那車:「祖宗,他都有這車,你還送大牛?」
停完後緊趕著下車,往靳譯肯那車身上摸了一下,指腹一層灰,他回過身,滿臉「令人髮指」:「這種車他居然停在停車場吃灰?」
「車鑰匙落家了,」她在後備箱拿行李,「他次次回國都瞞著家裡,怎麼著,不吃灰給你開?」
「開啊,我不介意啊!」班衛幫她提行李,「下次拍v借我唄。」
龍七不搭理。
後備箱關上後,班衛又問:「你就這麼點東西,搬一次就夠了?」
「我大部分衣服都鎖在他那兒,早前早搬沒了。」
「靳譯肯不厚道啊,也不給你留點兒過冬。」
「他沒燒就不錯了。」
從電梯上27樓,用司柏林給的密碼解鎖進房,門一開,感應燈一一亮起,客廳一片亮堂。整套房的格局與樓下靳譯肯那一套差不多,裝修風格更北歐一些,色調上由白、木、黑三色組成,地毯很多,圓的,方的,羊毛的,鵝絨的,廚房客廳乃至落地窗前都鋪了很多,整體感飽實溫暖。
冰箱裡除了幾瓶礦泉水外沒有其他東西,看來也是久不居人,她把行李都放在該放的位置,在樓下便利店訂了幾箱飲料,在花店訂了點乾花,而班衛這一整天的任務算結束了,在沙發上躺屍,她將冰箱都儲滿後,拉開落地窗前的紗簾,雨剛好停,夕陽西下,天邊一整團一整團橘紅色的光,照得滿地橘色。
「你見過雙彩虹嗎?」
胸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