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嘴角血跡，眼神卻依然柔和的緊盯著江寒。

如此肆無忌憚的眼神，江寒絕對有所察覺，可他卻依然裝作不知道，強忍著不回頭看她。

這不是更加表明他是在強裝鎮定，故作冷漠嗎？

這樣，倒也還好，至少能夠說明，江寒心裡一直都在記著她，一直都記著。

不管江寒願不願意看她，她都要細細的看著他。

這樣雖然沒有什麼大用，但至少能將她的心意傳達出去，至少能讓江寒知道，她還是很在意他的……

……

看到大師姐如此難受，柳寒月抿緊了唇，不忍的偏過頭去。

大師姐是她們之間最有主意的那個，若是連大師姐都沒有辦法，她又能做什麼呢？

時隔數月的再次相見，她原以為會來一場互相思念，抱頭痛哭的戲碼，再不濟，江寒也會對她們進行一番指責謾罵，或是殺意沸騰的拔劍相向才對。

可是，她們在這站了兩個時辰了，江寒卻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就連最初跟著師父前去見禮時，他也只是目光冷淡之極的輕輕掃過，就好似她們全是陌生人一般。

那一刻，柳寒月的心都是痛的。

他不怕江寒罵她，能罵她，至少說明他心裡還有她。

可他什麼都不做，只把她們當做陌生人看待，卻只會讓她心臟抽痛。

她不知道江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變得這樣冷漠無情。

但她知道，那個滿眼都是她的江寒，一旦沒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她猛地按住自己胸口，這一刻，一股奇特的情緒如滔天巨浪一般，瞬間將她淹沒。

是後悔嗎？

她不知道。

只不過，很難受，難受的想死。

特別是江寒方才被那些化神前輩誇讚的時候，她心中歡喜之餘，卻難免有些苦澀。

她很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誇的是她的師弟。

她想光明正大的幫江寒撫平袖口的褶皺，讓世人看到他們的同門情誼。

可是，她現在卻沒有身份，也沒有立場，去自稱一句師姐。

甚至連想要離江寒近一點，都成了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