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竟然就睡著了!而手下知道他是身體不舒服也沒人過來打擾他。
揉揉微熱的頭,他站起來衝外面問:“說什麼事了嗎?”
“沒有,來人只說駙馬大人讓您趕快坐車過去。”
難道出了什麼事?阿吉連忙叫人進來幫他脫下身上揉皺的衣裳,換了件衣裳匆匆隨手下走出院子,果然一輛馬車正挺在門口。
車門口還站個侍衛,他一見阿吉出來,立刻上前單膝歸下口中說:“阿吉長官,我們英王派我來接您。請上車!”
阿吉點點頭舉步上車,車伕一聲吆喝!馬車立刻輕快平穩的向前駛去。
沒一會功夫,馬車停下,阿吉下了車就見恆淵一身常服,正站在一個高大的帳篷前。
帳前燃燒的火把照的恆淵身姿修長,儀態俊美。
阿吉慌忙四下掃看一眼,注意到四周站崗走動的戎裝戰士,才知道自己來到佳羅大軍的駐地,而他眼前正是恆淵的將軍大帳。
“下官拜見駙馬爺!”他上前一步剛要跪拜,一雙手就托住了他:“你我又不是外人!”
阿吉心頭一熱,抬頭正對上一雙明亮含笑的眼睛。
恆淵打量他一下,皺眉說:“怎麼精神比下午還差?”說著話就拉著他往帳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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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被恆淵拉進大帳,摁坐在椅子上。
點著兩隻巨大的燭臺,十幾蠟燭將帳內照的如同白晝。
帳內陳設簡單,房中央一張大大的案几,上面堆放著幾張卷著的地圖以及筆墨紙硯。
帳篷的最裡面則是一張稍寬的矮榻!上面鋪著一個吊睛白額大虎皮!
由於虎皮太大,老虎腦袋是鋪在榻前地上的張牙舞爪,如同半個地毯。
恆淵看看他的臉色擔心的說:“是不是不舒服?”伸手就要摸他額頭看看冷熱。
阿吉心一慌,微微一歪頭錯了開去。
恆淵的手就舉在了空中。
收也不是摸也不是,倆人一時都尷尬的楞住了。
阿吉轉開眼睛艱難的開口:“我沒事。。。。。。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他想起恆淵急急忙忙的把他找過來難道是那封信有問題?
恆淵點點頭說:“是有點事。”
說著,恆淵從衣袖裡摸出一封信遞給他。
阿吉疑惑的接到手裡,一看信封卻是自己下午剛交他的那封信。
他不明白的看著恆淵:“這個不是給你的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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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淵轉過身,無奈的一仰頭:“你先看了再說。”
阿吉聽了,只好抽出信來。
帶著暗花水印的平滑的信箋正是他們樓蘭貴族才用的紙。
剛掃了一眼阿吉就怔了一下,這信是樓蘭王交給他的,可卻是那曰蘇王子的字跡。
開頭不過是些問候的話,阿吉匆匆一眼掃過,可當阿吉看到後面,臉忽然就白了。
恆淵彎腰揀起滑落在地上的信紙,站到阿吉跟前輕聲問:“如果蘇蘇不告訴我,你就打算一直也不說?直到最後血沸而死嗎?”
“憶妾東邊採白蘋,郎騎白馬渡江津。
回顰一笑,鍾情種。
生生世世永相隨。
阿吉身中鍾情,唯有你能解。”
短短的幾句話,已經讓恆淵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一聞到阿吉的血味就有失控的感覺。
原來那曰阿吉真的是種了“鍾情”!
恆淵看著阿吉僵硬的肩頭,輕嘆口氣:“這麼久,很難受吧?”
想到下午趕他阿吉他們駐地,阿吉不顧扯開傷口的出來見他,恆淵眼圈有些發熱。
阿吉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