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夜,徐智也跟著熬了兩天兩夜。當安槿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笑了。徐智卻突然哭了,終於活過來了。徐智抱著安槿喊:“安槿。”安槿輕輕的點頭說:“徐智,你的鬍子很刺人。”徐智摸了下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馬上去剃了。”安槿看著他說:“你陪我熬了,這麼久先去休息吧。”徐智沒有說話,他不敢去,他已經放心不下了。
安槿看他沒有動然後很認真的說:“我不會自殺的。”徐智猶豫了幾秒鐘後,起身去了洗手間。他剛拿起剃鬚刀,忽然一下子衝出來。安槿的確是已經坐在窗臺上了,安槿轉過身笑著對他說:“對不起,徐智,我又一次騙了你。”徐智故作鎮定的說:“安槿,你這麼想陪你哥哥,你就去。但是隻要你跳下去,我也會跳下去,活著的時候沒有機會跟安遊爭奪你,到了陰間你看著我怎麼和安遊爭奪你。”安槿楞了幾秒鐘,徐智抓住機會,一把抱住安槿,把他狠狠的摔到床上。
徐智以為安槿會掙扎,沒有想到安槿沒有任何反抗,還帶著一絲的笑。徐智摸不清安槿到底想怎麼樣,他只能緊緊的抱著安槿。安槿忽然雙手勾住徐智的脖子,帶著誘惑的說:“徐智,我給你三個月的機會,如果三個月你還是沒有讓我喜歡上你,你就讓我走,可以嗎?”徐智不確定安槿的這句話是不是又一次謊言,他低下頭吻住安槿,安槿沒有任何回應,但是他卻能感覺到安槿唇齒間的溫柔和甜美。他徐智對於安槿的任何話語都願意去相信,哪怕最後知道自己是被騙的,被傷的,他也捨不得對安槿說一句狠話。
徐智抱著安槿坐在餐桌前用餐,他像看著萬世珍寶一樣看著安槿,小心翼翼的喂著,安槿沒有任何表情的接受著他遞過來的食物。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笑著落淚,一個美如玉人,一個痴情專一,本該是一對最完美的碧玉佳人,可惜上帝開了玩笑,讓他們為同性,也讓他們相遇太晚,最後能不能勝過上帝的這個玩笑,誰也不知道。
安槿被允許自己可以下床,可以自己自由出入的時候,安槿拉開窗簾笑了,陽光很溫暖,溫暖得讓人想睡覺。徐智站在一旁,安槿靠著徐智說了一句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徐智說:“生活本來就有很多不如意,為什麼還要拼命的生活著。”徐智寵溺的摸著他的頭說:“因為死了,連基本的不如意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安槿像現在的小孩一樣,喜歡打籃球,也喜歡玩遊戲,當然更喜歡看書。安槿坐在公園裡看書的時候,徐智忽然問:“安槿,我們現在像不像一對情侶。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安槿把書合上,看看天空又看著徐智沒有說話,站了起來,徐智一把拉住他笑著說:“三個月對你來說很漫長,對我來說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安槿看著他笑了,徐智也跟著笑。
徐智和韓宇說了三個月的打賭事情,韓宇不可思議看著徐智,最後說:“徐智,你有沒有覺得安槿不是在跟你打賭,而是在等。”徐智抓了抓頭髮說:“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安遊已經死了,老爺子上次打電話給我,就是讓我替安槿把他哥哥的骨灰帶回來安葬好,本來還想著怎麼跟安槿說,現在好像他也知道了。現在他突然要給我三個月,我是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韓宇緩緩的說了一句:“他在等你吧,也在等自己重新開始。”
徐智有些鄙視看了一眼韓宇:“智商跟年齡真的成反比了,他如果決定重新開始,就不會再繼續著以前的習慣,甚至更勝以前,現在連笑都比以前更溫柔了,對每個人更加的溫柔體貼。如果你知道你最愛的人死了,你肯定得哭得死去活來,但是安槿就是不哭不鬧,做著自己原本的事情。”韓宇抽出一根菸遞給徐智問:“你確定他知道他哥哥死了?”徐智迷茫的說:“我不知道,但是感覺他應該是知道的,管他知道不知道,既然給我三個月,我就把每一天當做最後一天來過。”韓宇吐出一口煙說:“你不救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