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肥頭大耳,沒穿上衣的中年人露了半張臉就猛地想關門。
可中村真一早防著他這招,抬起一腳踹在門板上,勢大力沉,門被踹開的同時後面的中年人也摔倒在地。
中村真一走進去,反手關上門。
「哎呀,中村君,好久不見,對朋友那麼粗暴可不好,痛死了。」中年人揉著自己的胸口,呲牙咧嘴道。
中村真一皮笑肉不笑,「想把朋友拒之門外,這種做法就很好嗎?」
中年人叫樸國昌,是一名犯事後逃到日本多年的韓國人,在東京混跡於日本人和在日韓國人之間,依靠嘴皮子和下限低,偶爾幹些組織失足婦女再就業的活,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他的訊息格外靈通,所以也會兼職賣賣情報。
因為剛到韓國時栽到過中村真一手裡的原因,被中村真一脅迫著當了線人,本以為對方去了北海道自己也算解脫了,但沒想到還會找上門來。
「我凌晨才睡,頭昏眼花的沒看清是你,還以為是哪個仇家。」樸國昌訕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把沙發上的雜物清掉,「中村君,坐,坐。」
看著汙跡斑斑的沙發,中村真一露出嫌棄的眼神,拖了個餐椅坐下抬抬下巴問道:「昨晚我上司青山秀信被槍擊,你有什麼能告訴我的嗎?」
「青山警視正被槍擊了?」樸國昌露出錯愕之色,隨後一臉無能為力的攤手,「我都說了凌晨才睡,今早新聞都沒來得及看,哪知道這事啊!」>/>
「那你現在知道咯,今晚之前我要情報。」中村真一語氣不容拒絕。
這就是樸國昌為什麼看見中村真一躲都來不及的原因,他又憋屈又無奈的說道:「老大,人家連青山警視正都敢槍擊,這種不管是僱主還是槍手都是狠角色,半天時間,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找情報?這不為難我嗎?」
「為難你?」中村真一笑了笑,收斂笑容變得面無表情,「我要是因為你組織賣銀丶出售槍械丶幫助走私把你抓進去才叫為難你!現在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我有為難你嗎?」
聽著這赤果果的威脅和警告,樸國昌無可奈何的憤憤一拳砸在地上。
「好,我盡力而為,但要是實在收不到風聲,你就算把我剁成肉醬也沒用。」樸國昌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中村真一對此不可置否,起身往外走去,「我一向相信你的求生欲。」
他還得去其他幾個線人那裡。
他不可能在東京久待,所以只能力求用最快的速度給此事一個結果。
「哐!」
聽著重重的關門聲,樸國昌罵了一句髒話,衝著門板豎起一根中指。
隨後連忙去洗漱穿衣服出門打探訊息,畢竟中村真一靠山被槍擊,他絕對是動了真火,自己要是在十二點前交不上作業,肯定沒有好果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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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都因為自己被槍擊的事沸沸揚揚,而作為風暴中心的主角,青山秀信此刻跟個沒事人一樣正在趕往陸衛幕僚監總部的路上,因為陸衛北部方面總監在內的一眾高層到東京了。
陸衛北部方面總監部設立在札幌中央區的札幌駐屯地,負責北海道全境的防衛警備以及災害派遣等任務。
下轄兩個師團及兩個旅團,轄區共有28個駐屯地,10個分屯地,4個地方協力本部,陸上自衛隊唯一的裝甲師第七師團也歸屬北部方面管轄。
目前整個北部方面部隊一共有近四萬人,四百輛坦克,兩百門火炮。
作為擁有日本唯一一個裝甲師團的方面隊,青山秀信將來能不能實現開著坦克上街的願望全得指望他們。
前天進幕僚監總部時還需要被攔下檢查,今天再進去,車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