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的彥川憲友也走了過來,看見女人後表情有些詫異。
女人不復對青山秀信的高傲,露出個笑容,語氣理所當然,「作為伱即將過門的妻子,不能來你家嗎?」
「原來是大嫂。」青山秀信得知女人身份後連忙鞠躬,然後側身給對方讓出進門的路,「大嫂請進來說吧。」
他心裡卻有些疑惑,怎麼從沒聽彥川憲友提起過有個未婚妻的事情。
前兩天的晚宴上也沒看見對方。
「你就是爺爺新認下的孫子青山秀信吧,行了,你先走吧,我有事和憲友說。」淺川夏聽見「大嫂」兩個字後對青山秀信態度好了些,但有限。
「嗨!」青山秀信當然能感受到對方的輕視,但也不在乎,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那大嫂你們聊,告辭。」
話音落下,便低著頭匆匆離去。
「你對秀信態度好一點,他是爺爺公開認下的孫子,不是你們家那些僕人。」彥川憲友不悅的呵斥對方。
淺川夏不屑的撇撇嘴,「又沒改姓彥川,不就是爺爺給你物色的一個跑腿的嗎……好好好,以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對他態度好點,行了吧?」
見彥川憲友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才連忙改口,但心裡依舊不以為意。
「你不是說太子殿下訂婚前一天才回來嗎?」彥川憲友轉身回客廳。
淺川反手夏關上門,上前摟住他的胳膊,「因為太想你了,不行嗎?」
「呵呵。」彥川憲友把手從對方的懷裡抽出來,不可置否的笑了兩聲。
顯然,他並不喜歡這個未婚妻。
哪怕對方出身顯赫,也很漂亮。
淺川夏見狀,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陰鬱,但很快掩飾下去,重新掛起淡淡的笑容,身體側傾靠在他肩膀上。
彥川憲友面無表情,低頭看書。
……………………………
青山秀信回到警視廳時剛好遇到中村真一帶隊出門,對方也看見了他的車,兩人同時在門口停下,中村真一開啟車窗衝他敬了個禮,「警視。」
「去哪兒?」青山秀信隨口問道。
中村真一回答道:「大井町那邊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去現場看看。」
青山秀信點點頭,隨後一腳油門與之交錯而過,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剛到辦公室他就接到瀧澤司空的電話,「瀧澤院長,不知有何指示?」
「什麼指示不指示,青山君好幾天沒到寒舍做客了,我可是還想著與你暢談一番呢,畢竟青山君的某些見解總令人耳目一新,受益良多啊。」
「瀧澤院長過獎了,應該是我來聆聽您的教誨才對。」青山秀信哈哈一笑謙虛道,接著沉吟片刻,「明晚院長要是有空的話,我登門拜訪。」
瀧澤司空突然邀請自己去他家裡做客,讓青山秀信出乎意料,不過這種大人物親自相邀,那就去唄,或許對方是有著什麼正事要跟自己談呢?
「有空有空,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定了,明晚我在家靜候佳音。」
「嗨!明晚我一定前來叨擾。」
另一邊,中村真一到現場時案發地已經拉起警戒線,並有警察站崗。
他戴上手套和鞋套進門,一邊拿出證件別在胸口,嘴裡說道:「誰是現場機搜小隊負責人,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殺人犯一系次長中村真一。」
「在這兒!在這兒!」一個青年警察從臥室走了出來,「我是負責人。」
「什麼情況?」中村真一指了指頸部中刀,倒在血泊中的女性受害者。
機搜負責人立刻介紹道:「經過我們初步調查,死者為獨居,叫相澤優子,今年26歲,養老院員工,死因是被匕首隔斷頸部動脈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