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日。 一大爺易中海一大早請了假，帶著聾老太太去醫院看病。 “老太太，你這腿啊，夠嗆能好啊。” “沒斷！我知道！就是扭著了！”聾老太太說完詢問賈東旭的情況。“我賈大孫子那咋樣了？” “弄完了，給錢和解！” “那就好，只要能出來，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六院。 聾老太太被易中海送到以後便住進了病房，易中海則去跑東跑西辦手續了。 五保戶雖然看病免費，但是需要醫療繳費憑證去街道辦實報實銷。 醫療時所有的繳費憑證都是需要留存下來的，否則街道辦是不認的。 病房裡自然就剩下聾老太太一個人。 “咚咚咚” “誰啊，進來？” “醫院裡面賣盒飯的，一人一份鋁飯盒，裡面有韭菜雞蛋，粉絲雞蛋，包菜粉絲，買一盒盒飯，送一張郵票。” “什麼郵票？” “宮門倒！” “宮門倒可不便宜啊，你不虧本嗎？” “7分一張，不虧。” “進來吧，買兩盒。” …… 一大爺交完了費，回到了病房。 “中海啊，吃飯，剛剛乾娘買了兩盒盒飯，吃吧。” 易中海一看，床頭放了一個鋁飯盒，裡面韭菜雞蛋加燉蘿蔔。 “吃吧吃吧。” “好，我吃。娘，醫生馬上就來了。” “你這孩子，都說了是扭到了，非要上醫院來。” …… 十多分鐘後，骨科主任來了。 “老太太的腿，問題不大。年紀大了，骨質酥鬆，扭到了。” “不是斷了，不需要接骨。” “這樣，我開點藥回去吃就行。現在幫老太太把腳固定住就行。” 一個小時後，聾老太太的腿上打上了固定的夾板。 “中海啊，你說說，多浪費錢！我說扭到了，你不信！” 易中海笑了：“沒斷就好，沒斷就好，回家。” 與此同時，賈東旭正在鴿子市場內。 所謂鴿子市，就是老北京八旗子弟玩鳥的地方，也就是交易鴿子的地方。 但是饑荒遍地，人都吃不飽，還喂鴿子，自然是不可能。 六十年代，所有的東西都要憑票供應，哪怕是京城也是這樣。 每個人每個月，定糧定量！ 超過了就沒得吃，要麼餓著，要麼以物換物，要麼去黑市購買。 鴿子市，也就變成了黑市。 正常情況下，這黑市是違法的，在資源匱乏的時代也是不允許出現的，經常有人查處。 但是鴿子市有專門放哨的，而逛鴿子市也有暗號。 也就是這樣，許多人會把攢下來的錢或者票拿到鴿子市來換其他用品。 賈東旭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買糧票和肉票。 “哥們，你這全國糧票多少一市斤？” “四塊！” 賈東旭愣住了，這也太貴了。 “你懂個六，這是硬通貨。你閒貴？我還嫌貴呢！” “北京市糧票呢？” “兩塊！”（注意時間，1962年，剛過三年饑荒沒多久） “還是貴，你這樣，我要六十市斤，你給我少點。” 攤主看了看賈東旭的樣子，不像個好人。 “愛要不要，不要走人，不缺你買，就這我還供不應求呢！” 一連逛了多少攤，全都是這個價，賈東旭都懵了。 無奈，只能咬著牙買了六十市斤的糧票和肉票。 易中海給的三千三，三百被他花光了，自己還貼了點，才補上了窟窿。 “咬咬牙，堅持堅持！”賈東旭給自己鼓勵著，只要能拿到諒解書，什麼都好辦。 …… 晚上，下班的時間。 賈東旭賈張氏以及秦淮如就站在林夕家門口。 “你幹嘛！堵門？伺機報復？” 賈東旭陪著笑臉：“哪能，給！” 秦淮如遞過來四個信封，全都鼓鼓囊囊。 “喲，發財了？還是找到宿主了？”林夕嘲諷了一下。 “整整三百張大黑十外加一百工業卷，還有六十市斤的糧票和肉票。” 林夕沒接。 “你們去找街道辦楊主任，讓楊主任跟你們一起來，做個見證，籤個協議書，別到時候不認賬！” 林夕說完就關上了門。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秦淮如趕緊捂住賈東旭的嘴。 “小聲點！好不容易能有機會了，你再把你自己送進去了。” 賈張氏倒是樂呵的不行，林夕肯籤諒解書了，自己不用去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