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的氣候,沒有幾十年或是百年的光景,決難有這種古樸中透著古色古香的渾然天成。
難道我們走反了方向?
顧夕顏仔細想想,只有這個可能。她真誠地向小姑娘道歉:“夕顏,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帶錯了路!”
小姑娘嘟著嘴巴抱怨:“姐姐,我腳疼!”
顧夕顏低頭一看,小姑娘穿著一雙樣式非常復古的綠色繡著黃色纏枝花的軟鞋,再看看滿地的鵝卵石,能走這麼遠,小姑娘是給了自己面子的吧!顧夕顏立刻抱歉地說:“那我們在這裡坐坐在走吧!”
小姑娘一聽,立刻喜笑顏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顧夕顏忙說:“地上髒……”話說了一半顧夕顏又停了下來,想到自己剛才還坐在路邊喝啤酒呢!
小姑娘不以為然地道:“反正這衣服都穿了好幾天了。”
顧夕顏坐到了她的旁邊,隨意地說:“睡衣穿幾天不好吧!”
小姑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你不知道,我在舒州過的可拮据了。”
顧夕顏只是笑。
兩人的經濟情況不同,小姑娘的拮据可能在別人眼中是一種奢華呢?
女人在一起哪能不說話。
小姑娘抱怨道:“橫月和踏浪只聽端孃的,兩個新選的兩小丫頭墨菊和杏紅和我年紀相仿,原還指望著她們和我一起做個伴的,準是端娘說了什麼,她們一見著我就躲的遠遠的,丁執事還說要是不喜歡,就把她們都賣了……”說著,好象想到了什麼似的,呵呵笑起來,神色間竟然有點兇狠起來,看得顧夕顏心中一悸。
小姑娘雖然和自己的際遇差不多,但這心態……太有問題。
顧夕顏婉轉地說:“橫月和踏浪是你的傭人吧,有什麼錯的地方你多教她們就是了,你不教,她們怎麼會知道呢?”
小姑娘一聽,兩眼發光,說:“是啊,我親自來教她們,這樣她們就會只聽我的話了……到時候端娘就得靠邊站……”
顧夕顏在心底搖頭,十三歲,也不小了,自己那個時候為了討舅媽的歡心還在廚房裡練習松鼠活魚的做法呢?真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但一看到小姑娘那張還帶著稚氣的臉,顧夕顏又不死心,摟著她的肩膀說:“夕顏,你對身邊的人好一點,人家也會對你好一點的。”
小姑娘一怔,臉上露出迷茫之色,象迷失的羔羊般無辜可憐。
本質應該不壞吧!顧夕顏心底一軟,伸手把小姑娘抱在了懷裡:“你這麼漂亮,又聰明,姐姐說的你一定懂。”
小姑娘身體僵僵的,好象非常不習慣這樣的擠抱。
顧夕顏心底泛起酸味。
自己象她這麼大的時候,她曾經幻想過有人愛憐擁抱啊!
半晌,小姑娘的身體才慢慢軟和下來,她伸出反抱住了顧夕顏。
顧夕顏在她耳邊叮囑她:“到了盛京,人生地不熟的,有端娘她們在身邊,總好過陌生的人……以後有什麼好東西,打點一下她們……常言說的好,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雖然有這層身份在裡面,但你有東西打點別人,畢竟不一樣……”
小姑娘伏在顧夕顏的肩頭,聲音沉悶地說:“姐姐,你對我真好……從來沒有人教過我這些……”顧夕顏感覺到自己肩頭有點溼潤。
不會是哭了吧!顧夕顏心中生憐,把她抱得更緊了
就這樣,她們沉默地擁抱著,互相汲取對方的暖意。
慢慢的,顧夕顏覺得有些不對緊。
小姑娘哪裡是在抱她,簡直是在使勁地掐她,指甲都透過她的衣衫掐到了肉裡。
顧夕顏輕輕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叫她:“夕顏,夕顏,你怎麼了?”
小姑娘喉嚨裡發出一陣“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