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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兩人在沉默中度過了短短的夏夜。

顧夕顏的腳踝受了傷,自然是不可能去划船地,惠蘭就告訴顧夕顏用草編蚱蜢玩,杏紅在一旁將從秀和園裡採來的草清理乾淨了備用。顧夕顏一邊跟惠蘭學編蚱蜢,一邊和她聊天:“梁國公家嫁給四皇子的女兒是他們家第幾個姑娘?”

惠蘭把草折了個角。道:“國公爺夫妻很和美。沒有妾室。家只有一兒一女,都是嫡出。長的是女兒。就是嫁給四皇子的那個,兒子次地,叫鄭言,五年前就進了宗學,在太子身邊陪讀。”

“那晉國公家呢,有沒有公子在宗學裡上學的?”“晉國公是去年才襲的爵位,今年才十二歲呢,還沒結婚了。”

“那燕國公呢?”

“他們那邊太偏僻,很少有人過江來。不過我沒聽說過有誰在宗學裡讀書。”惠蘭笑道,“姑娘怎麼問起這些事來了,我也不是知道的很多。”

顧夕顏仔細地折著手中的草蚱蜢,笑道:“燕國公不是要進京獻俘了嗎,我有點好奇。”

“聽說高昌國會將兩位公主送進宮去,就不知道皇會上賞給誰?”惠蘭也來了興趣,和顧夕顏小聲地討論道,“宮裡剛進了兩位貴人,皇上又不是很黏後宮的人,您說會不會把公主賞給太子啊!”

這就是戰爭帶給人的傷痛吧!

尊貴的公主,最後也只能做為生存的工具被牲犧。

顧夕顏有點發愣。

杏紅卻在一旁笑道:“說不定會賞給燕國公呢?他不是破了高昌國嗎?皇上總要對他多加獎賞才是啊。”

惠蘭神秘地一笑,有點炫耀地道:“那也不見地。我聽大姑說過,燕國公破了高昌國,朝庭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燕國公進京親自獻俘,也是朝庭要求的……朝庭對他是褒是貶還不知道呢!”

顧夕顏神色間有點落寞,好奇地問:“那燕國公是個怎樣的人?”

惠蘭道:“只知道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是前任燕國公無嫡子的情況下立地庶子,從小燕州軍營里長大地,很能打仗。”

顧夕顏有種不妙的感覺:“那,他,燕國公的夫人是哪家的姑娘呢?”

惠蘭笑道:“是鎮國侯府葉家的嫡長女,不過聽說去年因病去世了!”

顧夕顏聞言手一緊,還沒有成型的草蚱蜢被她捏的變了型。

杏紅輕嚷道:“姑娘,你手勁用得大了些!”

顧夕顏忿然地望著手中地草蚱蜢,負氣似地往地上一丟:“不做了。細細碎碎的,煩死人了!”

杏紅還有說什麼。惠蘭忙拉了拉杏紅地衣袖,笑道:“要不我們陪著姑娘出去坐坐。”

顧夕顏閉上眼神倚在迎枕上:“你們去吧,我想一個人歇會!”

大家輕手輕腳地收拾了東西出去。顧夕顏這才睜開了眼睛。

該死的齊懋生,竟然騙她。說什麼是“燕國公的二兒子”,根本就是他本人……

想到這裡,顧夕顏忙從迎枕下面摸出那枚私章來。

棲霞觀裡,他去拜了那個有著一千五百年曆史地原創顯天大神,這個圓柱形玉製章上又雕著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古夏文字“授”……真的這麼簡單,只是一個私章?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一個燕國公,為什麼要冒險親自到盛京來呢?

朝庭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對他追殺還是隻是一個巧合呢?

如果這次出城的計劃失敗了,到時候的獻俘儀式怎麼辦?

兩家會不會就此撕破了臉面,朝庭以此為藉口對燕地用兵呢?

還有那個齊毓之,齊懋生知道他出現在棲霞觀裡時凝重表情。這其中會不會又有什麼隱情?

無數種可能在顧夕顏心中起此彼伏,折磨的顧夕顏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