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顧夕顏搖了搖頭。
顧夕顏跑了過去,道:“我們找找,也許是沒有聽見我喊她。”
段纓絡道:“要不,我喊喊!”
顧夕顏忙搖了頭:“別驚動了其他人才好。”
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月亮已經升起來,她們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在林中穿行。
七拐八拐的,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動。梧桐林裡地動靜,也許是錯覺吧!
顧夕顏抬頭望了望天,無奈地道:“不能再找了,時間不早了。她一人不見了。我和柳姑娘還可以給她打打掩護。如果我們三個人都不見了,誰幫我們說句話去。說不定一頂大不敬的帽子掉下來。連魏夫人都連累了。”
段纓絡畢竟和顧夕顏朝夕相處,對她的關注和柳眉兒的角度不同,她也隱隱感覺到了齊府看似平靜無波的生活中蘊藏的地巨大殺氣。
她點了點頭,很贊同顧夕顏的決定。
兩人在密林中站定,辨認了一下方向。
高高的餘年閣上掛著地紅燈籠象航向燈似的閃爍著。
她們朝著餘年閣的方向走去。
很快,荷池遠遠在望。
月色如練,一個穿著黑色鬥蓬的女子延著荷池旁的青石路朝著東邊疾步而去,緙絲織成的冰裂紋的暗花清晰可見。
是魏士英!
段纓絡幾個躍身追了過去。
魏士英的身影卻消失在荷池對面粉牆青瓦間地一個五階廣亮門旁的小角門裡。
段纓絡身影佇立,回頭望著顧夕顏。
怎麼這麼巧!
可帶著段纓絡,全身而退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顧夕顏猶豫了一會,朝著段纓絡的方向跑去。
兩人推開了虛掩著的角門,輕輕喊了一聲“魏士英”。
單薄的聲音迴盪在四周,沒有人應答。
裡面的景緻真是漂亮。
紅欄藍簷地曲折遊廊,合抱粗地梧桐樹,五六米直徑的大魚缸,還有一個蹺蹺板,充滿了優閒地生活氣息。
兩人都被這景色迷住了,延著遊廊彎彎曲曲地朝前走去,遊廊的盡頭。是一間三間地平房。窗下三兩株芭蕉樹,青竹搭成的藤蘿架,紅柱粉牆綠窗,鮮豔的顏色,明亮的色澤,象在圖畫裡才有的場景。
兩人不由對望了一眼。
段纓絡又喊了一聲“魏士英”。
還是沒有人應答。
顧夕顏抿了抿嘴,上了房子的臺階。
門,是虛掩著的,她一推就開。在靜謐的夜色中發出巨大的“吱呀”聲。
滿屋子紫檁木地傢俱,卻沒有一件日常居家的用品。
段纓絡輕聲道:“好象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顧夕顏心中覺得非常的不安,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她拉了拉段纓絡的衣袖:“我們快走吧!”
段纓絡也有同感。
兩人轉身準備出去。
段纓絡卻突然拉住了顧夕顏:“有人來了!”
顧夕顏什麼也沒有聽到,但卻信任段纓絡的身手。
段纓絡急急地道:“腳步沉重,來的人是男子,直接朝著這屋子走來。”
也就是說,如果她們冒冒然地出去。可能就會迎頭碰上。
顧夕顏拉了段纓絡進了東邊的房間。
一張精美的八步床,四張紫檁木的太師椅,窗前擺著一張小几,牆角還要一個花幾。
竟然是一間臥室。
顧夕顏剛剛站定,就聽到了很輕微的踐踏之聲。
段纓絡四處張望。突然就撩了八步床邊的一個棉布簾子拉了顧夕顏躲了進去。
那裡通常是放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