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吏一般都是些因為相貌太醜或是其他原因不願意嫁人的女子,立志終身侍俸皇室的。皇室對女吏的待遇也比女使高很多,有一些女吏甚至被封為正一品的夫人;而女使一般都是那些出身閥門的女子,她們以考取六藝為耀,以服伺過皇后為榮,希望透過與內廷的親密關係,得到皇室的指婚,嫁到更顯赫的家族裡去。而皇室也非常喜歡這種女使,不用付很多的薪酬。又可與各閥門士族保持良好的關係……但到了太初王朝李氏手裡,就全變了樣,竟然出現了宦官,”說到這裡,齊懋生臉上出現了鄙視的表情,“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情況,內廷裡竟然讓女官和宦室並肩而治。”
看得出,齊懋生是很不齒宦官制度的。
顧夕顏聽得一怔,想到齊懋生話裡透出的訊息,有些不相信地道:“可是當初姐姐進宮的時候。是和米霽解除了婚約的,而且,她當的是女吏啊!”
齊懋生笑道:“有婚約的女子。既不能當女吏,又不用被指婚,還進宮當女官幹什麼啊!再說了,女官進宮,頭三年都不分女使和女吏的。因為女使是沒有限制,只要本人願意。皇后同意,到吏部銷案後就可以回家了。可女吏不同,是終身制的,所以會給一段時間讓她們考慮,不會冒冒然就決定。女吏掌管典籍,她們才是皇宮中真正意義上的女官,才是掌握宮中辛秘的人。就是死。也要在宮裡火化了才能放出來的。”
“難道,難道當初。姐姐進宮,就和米霽有了什麼協議不成……”一想到這個舉動裡包含的意義,顧夕顏不由有些結巴起來,“可最後她還是選擇當了女吏,而且還騙我,想讓我也進宮去……
齊懋生就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如此吧!要不然,為什麼米霽到了三十歲才娶妻。恐怕是等你姐姐無望了,所以才不得已為之。說起來,他是米家嫡嗣的獨苗了,為了子嗣,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知為什麼,顧夕顏心裡就覺得難受。
她想起那次在承乾宮看到的顧朝容,如花般嬌嫩的容顏坐在死氣沉沉地百年紫檁木傢俱中間,讓人有著失望般的婉惜。她不由喃喃地道:“她到底是為了米霽,還是為了權利呢?或者,剛開始的時候是為了米霽,後來,嚐到了權利的滋味,欲罷不能了……這樣的付出,值得嗎?”
齊懋生卻沒有她這樣多愁善感,很理智地道:“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有承受失敗的膽量。否則,還是給我乖乖在家裡種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為好,不要到處亂撲騰。”
顧夕顏就嬌嗔道:“懋生,有幾個人有你這樣有勇氣,又有幾個人有你這樣韌勁!”
齊懋生見她不悅,忙息事寧人地道:“米霽的確太不應該了,就是要娶,也隨便找個就行了,何必十里紅妝聲勢浩大的去娶連家的姑娘,貴妃皇娘娘的確太可憐了些!”
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
根本就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
顧夕顏聽著他言不由衷地安撫自己,不由斜斜地瞪了他一眼。
齊懋生自然低下頭去看默不作聲的看諜報,對顧夕顏的這一眼裝聾作啞一番。
靜靜地翻頁聲中,顧夕顏就覺得有點冷清,她打了一個寒顫,象證明什麼似地摟著齊懋生的脖子趴到了他地懷裡,情緒低落地道:“懋生,這世界變化太快,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做什麼決定,趁我們還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的愛對方才是。”
齊懋生被身上那軟綿綿的身子撩心猿意馬,諜報上的字也好象在蕩返回似的讓他看不清楚了,顧夕顏卻還在那裡沒有一點自然性的嘮嘮叨叨的。
對於那些讓他感覺莫名其妙的言行,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問問,可每次兩人都會因此起爭議。如果顧夕顏說服了他還好說,如果說服不了,就會嘟了嘴不理他,最後還不是要他陪小心。所以齊懋生順勢就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