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卻讓感覺到好象有很多目光在窺視她,讓她覺得背脊有點發麻。
可這個地方是齊懋生帶她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顧夕顏極力地安慰著自己。
待見到韓氏的時候,顧夕顏再也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龔濤和韓氏的臥室,只有炕邊立著一個雜木高櫃,兩把太師椅,其中一把的椅子的腿斷了,還是用粗木修整的。
韓氏蓋著一床靚藍粗布被子,額頭上搭著一個白色的粗布帕子,閉著眼睛,滿臉潮紅地躺在床上。
她的床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在服伺。
看見桔紅帶人進來了,那個女孩子吃了一驚,桔紅就有些結巴地對那個女孩道:“春花,是。是燕國公大爺的媳婦來了……”
那個女孩一聽,就瑟縮了一下,望著顧夕顏的臉色有點發白。
桔紅這麼一說,到是把床上的韓氏驚醒了,她一把抓下額頭上的帕子坐了起來,笑道:“夫人,沒想到把您給驚動了。”
屋子裡雖然簡陋,但到處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地。
顧夕顏幾步疾行上前。坐在了炕沿邊,握住了韓氏手阻止她下炕,語氣真摯地道:“上次見到姐姐,還是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韓氏也沒有和她多客氣。笑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些寒氣。”
顧夕顏注意到韓氏穿著一件衣緣都洗的發毛了的內衣,不由地道:“姐姐請了大夫沒有,大夫怎麼說?”
韓氏笑道:“沒事,沒事,捂捂就好了。”
兩人說著話間,那個叫春花的婢女慢慢地挪著步子向屋外靠。顧夕顏眼角掃過。就發現那女孩的一隻衣袖是空空蕩蕩地。
和韓氏的寒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韓氏順著顧夕顏的目光望了過去,笑道:“你別怕,她們都是聽話的好孩子。只是身體有些不便。”
不知為什麼,顧夕顏心裡就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悲涼,她胡亂點了頭,和韓氏又說了幾句話,夏晴就進來請顧夕顏,說是齊懋生馬上要回府了。
顧夕顏知道齊懋生去高昌後,龔濤就會領軍駐守燕地與晉地交界地天合縣,如果戰事一起。他那裡就是最前沿,到時候……怕就是生死兩茫茫!
她語氣蒼白地安慰著韓氏:“爺說把行程往後拖一拖,你們夫妻好好聚聚,讓少府事也好好地照顧照顧姐姐。”
韓氏一聽,臉上流露出高興的神色,笑:“他很少在家裡,哪能讓他照顧我啊!”語氣間。有著少女般的歡快。看得出。這樣的相聚,對他們來說都是幸福的。
顧夕顏就覺得眼睛澀澀的。低頭走了出去。
回到馬車上,她的情緒依舊很低落,就問齊懋生:“龔濤可是你手下的高階將領,怎麼家裡這麼窮?”
齊懋生笑道:“他和太太都是貧苦出身,雙方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侄兒外甥一大堆,都依靠著他們。”
韓氏那發毛的衣緣就在她眼前飄來蕩去的。
顧夕顏不由拉了齊懋生地手:“懋生,你讓府裡的大夫去給韓氏瞧瞧病吧,藥費就由我們出。”
齊懋生一怔,道:“不至於。他們日子雖然過得緊,可我每年給的賞錢也不少啊!”
顧夕顏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就拉了齊懋生的衣袖撒嬌:“懋生,對人也要分不同的需要,你給個沒吃的人一件貂毛大衣,給個沒衣服穿的人一把名琴,雖然禮物貴重,可有什麼用啊……”
齊懋生就把顧夕顏摟在懷裡親了親她地嘴角,笑道:“什麼時候都有道理!”
那天他們出行很低調,兩輛帷布油車,一前一後,分別坐著齊懋生、顧夕顏和夏晴、杏雨,前後共有八個隨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