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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脫,卑職萬萬擔受不起,王爺的恩典。卑職真不知何以報效。實在惶恐得很。”

“你用不著。”高煦哈哈地笑道:“你大概也聽說了,楊七奇、黃維他們都下了獄了,不是我不肯幫著他們,實在是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你的情形特別,跟他們又不一樣了。”

“這……卑職知道,卑職蒙太子不次提拔,如今又蒙王爺看重,真是福分不淺……”

話還沒說完,卻為高煦別有深意的一串子笑聲給打斷了。

徐野驢侍奉漢王日短,一時還摸不清這位王爺的習性,這陣子乾笑,聽著刺耳,分明是不要自己往下再說了。一驚之下,這才注意到高煦的臉色不佳,徐野驢心裡一陣子嘀咕,一時還弄不清自己是哪句話又說錯了?

“說到太子的提拔,徐指揮,這一次他可也沒有在聖駕面前為你說上一句話吧?”

“這是……”終是不敢唐突了太子,是以微微一頓,才又接道:“聖駕來得過速,正巧鄭總兵的船隊由西洋回來,忙著獻俘……”“哪個鄭總兵?”高煦插嘴問:“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是奉旨下西洋的鄭和,鄭正使大人。”徐野驢說:“鄭大人出海兩年,俘虜了很多人。”

這麼一說,高煦才明白了,原來鄭和在很小的時候即被派在北京的“燕王府”中服役,充當一名小太監,蒙成詛賞識,不次提拔,即位之初,已賜封他四品官位。當了“內官監太監”,出使南洋時.由於所率船隊過大。軍隊又多,乃加賜了他“總兵”的武職,這已是他第四次出使南洋回來了。

一聽說鄭和己向太子“獻俘”,高煦心裡老大的不是滋味。勉強地笑笑說:“他也回來了?趕明兒個,我倒要見見。”

徐野驢應了聲“是”,道:“卑職可以代傳王爺的旨意,要鄭大人明天就來!”

“也用不著這麼慌!”高煦含笑看著他:“徐指揮,你可知道,太子這兩天的日子可不怎麼好過,他自己一時疏忽不要緊。連帶著手底下的人跟著倒楣,這些人豈不冤枉?”

徐野驢窘笑了兩聲,很是尷尬,思忖著實在插不上嘴。

漢王終於露骨地道:“如今大勢,明眼人應該看得很清楚了,一個勁兒地往東宮鑽門子,到頭來不但得不著什麼好來,只怕把性命還要賠上,這又何苦來哉?就拿楊士奇、黃維來說,冤不冤哪,嗯?”

徐野驢尷尬地笑了幾聲,心裡卻由不住詛咒著:“誰不知道這一次都是你使的壞,還當我不知道,居然恬不知恥在我面前充起好人來了!”

這徐野驢與太子關係甚密,如今漢王行情看漲,他不是沒有想過今後如何自處,無如本心對太子的過去恩遇,終不能忘懷,況且太子雖說時遭不幸,也只是幾個他身邊的人代了罪,並不曾危及他本人,他自己仍然穩坐東宮,未來發展又何能率爾認定?此時此刻,切切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以免日後難以見人。是以,這兩大他雖然拜受了高煦的恩寵、卻也不曾冷落太子,每天的例行請安問好。更不曾中斷,就在今天來此之前,太子高熾還交代了自己一件棘手的任務,這便是他日後兩次來到漢土宮邸的理由。

高煦何等精明,幾句話談下來,已似看出了對方的言不由衷。

“我竟是忘了問你,這麼晚你來看我,該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這……”徐野驢忽地站起,雙手抱拳道:“卑職這一次蒙王爺保全,恩同再造,按說不應再對王爺有什麼要求,無如職責所在,卻又不能坐而不言,還請王爺破格成全,卑職感恩不盡。”

高煦呆了一呆,臉上的笑容頃刻為之消失,“什麼事?你說吧!”

“遵命!”徐野驢狠了一下心,終於說道:“這兩天京師出現了很多來路不明的人,身穿‘漢’字號衣,這些人口音很雜,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