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的笑,和酥軟的圓潤嗓音,更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長得不是極致,卻有份可怕的魔力,可以在瞬間挑誘所有人的視覺感官,不分男女都被吸引。
“乖,只要你不哭,姊馬上帶你去吃火鍋,還給你十天份的點心,好不好?”方以勤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擺平他。
可惡,這個小鬼,每回只要送爸媽上飛機,他就來這一套,擺明吃定她。
下一回她一定要記住,絕對不帶他來送機!
“點心不是預支的吧?”方冠翰轉了轉黑白分明的大眼,狡黠地露出精光。
“不是。”看吧,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可不可以吃完火鍋之後,再加兩球冰淇淋?”
“這種天氣?”她瞪大眼。
她這個可愛的弟弟還正常吧?難道他沒看見大廳裡頭的人,不是穿著厚重夾克,便是皮草大衣嗎?
入冬以來第一波寒流正來襲耶,她這個弟弟到底是怎麼了?
“姊,你很笨耶,在店裡吃,怎麼可能會冷?”方冠翰不知何時便停止了鬼哭聲。
“可不是嗎?”方以勤微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睇著他。
方冠翰突覺有異,忙要再裝哭,卻見她轉頭就走。
“等等我嘛,你要把我丟在這裡嗎?”真的不理他啦?
“快點,不是要吃麻辣火鍋嗎?”她回眸輕笑。
“還有兩球冰淇淋。”他趕忙追加。
“沒有。”
“有啦!”
“沒、有,不準再討價還價。”
“再商量一下嘛!”
“沒得商量。”她這一回絕對不退讓。
姊弟倆踩著快步離開機場大廳,儘管已走出大廳大門,卻依舊凝聚眾人的目光。
就連站在大廳一隅的宗毓中也瞧得忘我,恍若忘了置身何處。
“宗先生?”
事隔九年,但歲月似乎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就如他當年第一眼瞧見時一樣的清麗甜柔,剛才,他一眼便認出她,而她身旁的小孩,不禁教他聯想到九年前在這個機場瞧見她時,她手上所抱著的嬰兒。
難道,那小男孩就是當年那個嬰兒?
小男孩和她有幾分相似,難道和她是……
“宗先生?”喚聲大了一點。
宗毓中驀地回神,回頭探去。“你是?”
“你好,我是宗定興先生的秘書,他要我前來接機。”林世傑必恭必敬地遞出名片。
“你好。”他收回名片,下意識地朝門口探去,早已不見那兩人的身影。“那我們走吧。”
巧合,應該只是個巧合,畢竟他對她一點都不瞭解,她的私事,他根本不清楚,也許她已經結婚了,也許有很多也許,但不管怎樣,全都不關他的事。
兩個月後。
鬧鐘刺耳的聲音吵醒睡夢中的宗毓中,他緊閉著眼,探手抓下擱在床頭櫃上的鬧鐘關上,隨即閉著眼下床,走進浴室裡頭梳洗,將一頭及肩的髮束起。
拉開衣櫃,套上西裝褲,挑了件寶藍色襯衫,再抓件西裝外套,隨即下樓到一樓客廳,開啟了電視,又轉向廚房,從冰箱裡頭取出鮮奶倒了一杯,順便拿出吐司,放到烤麵包機裡頭。
地約莫百坪大的三層樓,雙木屋架構的美式住宅,兩屋互通,光是二、三樓便有不少房間和客廳,一樓平面則有兩房兩廳,廚房與客廳以一個長型吧檯相隔,裡頭的色調皆以冷灰色系為主,只有簡單的擺設,沒有再多的贅飾,感覺上不像個家,反倒像極了樣品屋。
事實上,他只住在二樓,一樓的主臥室和書房,打他回來至今,未曾踏進過。
烤麵包機跳起,宗毓中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