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嘲笑我嗎?”陳偉逸站起身,生氣的瞪著李毅。
“沒有!沒有!你們倆的想法不要這麼一致,好不好?!”李毅停了笑,認真的解釋,“小珺在信裡說,你已經成為過去。”李毅伸手示意陳偉逸坐下。陳偉逸嘆口氣坐回去。“果然是旁觀者清!大師兄、你還有小珺你們三個人因為千絲萬縷的感情,把自己置身於一個關係微妙的漩渦之中。甚至黃鑫也因此而受到牽連,正一步步被你們拉進去。唯一置身事外的只有我,所以我才能清醒的,清晰的看清這一切。”
陳偉逸默默的回味著李毅的話,臉上的神色有些緩和。
“原本簡單的一件事卻被你們的煽情渲染的滿是愁雲慘霧。”
“這件事很簡單嗎?”陳偉逸不服氣的反問。
“怎麼不簡單?”李毅笑著反問,“大師兄是竇氏傳人這件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可小珺已經在親友面前和大師兄訂婚了。還有姑姑們能同意小珺悔婚嗎?”陳偉逸半信半疑的問。
“訂婚又不是登記結婚!找個合適的理由這事就擺平了。至於姑姑們,她們再怎樣無理取鬧,也不會放任外人玷汙竇氏的名譽。所以只要從這點下手,事情就可以很快解決。”說到這裡,李毅的臉上又有了笑容。“竇氏在安國有個自己的草藥收購站,收購來的草藥是專供靜心堂使用的。我師父健在的時候,曾收留了一個當地的孤兒,名叫王利,把他安置在收購站裡做了學徒。等他大一些的時候,偶爾會押著草藥來這邊,我有一陣兒經常去安國,一來二去的我們就成了感情很深的朋友。我師父、師母身故時,大師兄派我到安國去報喪也是因為我和王利的關係很好。他得到訊息就哭的暈了過去。放下手裡的一切和我一起回來,跑前跑後的幫著料理喪事。我師父、師母下葬當天的凌晨,小珺暈厥在靈前。大師兄想葬禮的時候代替小珺披麻戴孝的送他們最後一程,試著和幾位姑姑商量。不出所料的,她們不答應,叫嚷著說小珺不孝,要把她從家譜裡除名。畢竟這是竇氏的家事,大師兄和我是第一次經歷,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雙方正僵持的時候,王利走進靈堂,三言兩句的就擺平了她們。那天早晨葬禮準時開始,按照程式順利的完成。從那時起,大師兄和我對王利的信任也更多了一層。
如今他快三十了,在當地也已經成家生子。早幾年,大師兄向小珺力薦他做了收購站的管事,並且給了他一份年底的紅利。
前一陣兒我去安國和他商量明年收購草藥的事情,也是為了你們的事情請他幫忙。他幫著想了個損招兒,雖然這個損招兒很老套,但絕對管用。”
李毅說到這裡停下來,伸手示意陳偉逸湊近些。兩個人探著身子離的很近的耳語了半天。
聽完李毅的方法,陳偉逸臉上有了久違的神采,“這招兒真是夠損的!” 李毅壞笑著點點頭。
“可小珺的守宮砂怎麼辦?”陳偉逸小心的問李毅。
“你連這個都知道啦?!”李毅笑笑,滿不在乎的回答。“早晚也得消失,沒什麼大不了的!”
“會不會對不起小珺的父母?”陳偉逸心裡的疑慮還是沒有消除。
“這和他們二老有什麼關係?”李毅被陳偉逸的話弄糊塗了。
“難道不是他們給小珺種的嗎?”陳偉逸很有深意的問。
“種的什麼?”李毅想了想才明白,“你是說守宮砂呀?!”李毅大笑著擺擺手,“不是!不是!那是小珺去英國留學之前,自己種的。壁虎還是我幫她逮的。”
“這都什麼年代了,她自己種那東西幹什麼?”陳偉逸一臉埋怨的問。
“姑姑們不同意她去英國。說是離家那麼遠,沒個人看護著,擔心她會做錯事,怕她帶個洋女婿回來。”說到這裡,兩個人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