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想作亂是不可能了,似乎……也只能做到這一步為止。
他想,雪漫不會怪他沒有殺了夜萬穆這個罪魁禍首。
“這是自然的,我們本來就沒想過逼宮,這次不過是給皇帝一個警告,順便清君側罷了。但我實在想不通,長老會怎麼會是這種態度啊!”夜重天看著手裡的信,百思不得其解。
夜陵修長的手指扣住茶杯,颳了刮杯沿後,淡淡地說道:“十三太保已經查出,慕容家主和長老會其中一名長老有過接觸。”
“什麼?”夜重天又是一驚,長老會的長老們可是從來不和各勢力聯絡的啊,他們只負責內務,夜闌國的一切他們都是不能干涉的,怎麼會和慕容敕他爹接觸?
“就在慕容家主進宮之前的前一晚。”夜陵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此次為何他沒有讓慕容敕前來了。
夜重天徹底驚呆了,這麼說,是長老會的意思,讓慕容家主爭取到成魅入住慕容府的?而成魅是日月盟的少主,那這就是說……長老會和日月盟有關係?
好半天,夜重天才定下神來,語調顫顫地道:“會不會,只是長老會中一兩個被日月盟給策反了?”
夜陵淡淡一抬眼,瞥了瞥夜重天:“你以為大長老他們都是吃素的?”
言下之意,要不是大長老的默許,誰敢擅自和日月盟結交?
夜重天頓時就無言以對了,過了一會兒他搖頭道:“之前日月盟像是和三國作對,三國聯盟時龍騰國卻突然唯日月盟之命是從,與夜闌國反目,此後出來個成魅少主與雪漫形影不離,倒讓日月盟和夜王府的關係好了起來,如今連長老會也似乎……唉!這水渾的連我都看不清了。”
他實在是不知道,這日月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是好,還是壞,是正,還是邪。
“傳令下去:軍隊各自歸位,夜王府高手也從皇宮撤出。”夜陵看了一眼夜重天,繼續說道:“你去一趟皇宮,讓夜萬穆下一道聖旨,向天下人說明此次事件原委,他便還可以繼續做他的皇帝。”
夜重天自然知道,現在夜萬穆手中王牌已被掀翻,只有聽命於夜王府才能保命,便笑了笑:“我這就去。”
夜陵微微點頭,夜重天便起身離去了。
這些事情,似乎並不能干擾夜陵的心神,他垂眸,思念起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來:雪兒,本王的身份,註定了本王只能為你報仇到此為止,但願你醒後不要埋怨本王才是……
近四天四夜後,雪漫才從昏迷狀態中醒了過來。她一睜眼,就見到正用兩個圓溜黑眼珠瞅著她的小正太,手上也傳來一陣微緊的抓握。
“成……”一出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喉嚨也痛痛的。
成魅搖了搖頭,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後,從掌心滑落了一顆丹藥到她嘴裡去。她下意識含住,那藥卻入口即化,化成一股甘甜,順著她的喉嚨滾了下去。
頃刻間,喉嚨就不再那麼痛了,她咳了兩聲,扯動了胳膊上的傷口,五臟六腑也有些刺痛。
“我昏迷多久了?”雪漫心中一曬:本以為這次她死定了,沒想到她居然命還挺大的。不過,她怎麼沒在夜王府而是在日月盟總壇呢?
聽到雪漫的聲音圓潤了很多,成魅眼底便微微一鬆,他瞥了右側站立的左護法一眼,左護法立刻心領神會,上前說道:“從受傷之日算起,雪漫姑娘昏迷四天四夜了。”
雪漫一下子就想起她受傷的原因,忙問道:“那場武鬥比試結果怎麼樣了?”她既然已經昏迷了四天四夜,那雙方比試肯定出結果了才對。
左護法看了她一眼,道:“雪漫姑娘所在小隊在第三場武鬥中勝出,最終結果龍騰與夜闌平局。”
那場贏了?最終結果平局,那夜闌國也不算丟臉了。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