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這麼仔細,看出什麼來了?”好像只是疑問,身邊有人經過的時候這麼問了一句,南宮蒼敖回頭看見君湛然正挑開自己的衣袖。
衣袖之下,傷及經脈之處依然有些猙獰,這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了的傷,需要時日,雖然知道,南宮蒼敖還是忍不住皺眉。
從別處訓了乾淨的白布來,他走上前去,君湛然的手腕被仔細纏了起來,掩住了受損的經脈,還多了一股溫熱的力量。
“我哪有看的仔細,再仔細也不及看你,你這傷勢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好,總任由它去也不是辦法,找個日子,該去尋位名醫。”
他一邊說,一邊繞著白布,君湛然早就習慣南宮蒼敖時常露出和他外表不相稱的細心,也不多話,淡淡應了一聲,“有閒暇的時候自然回去。”
何時才是閒暇,他們都心知肚明,眼前戰事一日未了,他們就一日不得要寧。這話說出來,也不過時說說而已。
眾人都在各自休整,也早已習慣,不去留意他們二人,有人卻看的十分詫異,“他們到底是誰?公主殿下,這些人,不曾問你的來歷?”
“不曾。”環顧四周,北絳公主似乎並不害怕,“但這二人,一個被人叫做鷹神,還有一個聽他手下喊他樓主”
鷹師?樓主?莫非是……“我早就該認出來的!”紫衣女子盯著南宮蒼敖身側的長刀,懊惱自己的眼力不濟。
“我聽說你是被夏國皇子扣押,我還以為……〃說到這裡紫衣女子停下話來,南宮蒼敖身邊的自然是霧樓樓主君湛然了,他是夏國皇族的訊息早已穿遍,怪不得,他身上那種奇異的氣質正是來自皇族。
”我是被夏軍扣押,但看押我的人都死了。“北絳公主低聲說著,”是這位樓主動的手。“
”都死了?!“
”都死了,中毒而亡。“
紫衣女子不再問了,不遠出那兩個男人不知在說什麼,黑衣黑髮的那一個低頭為另一個包紮傷口,他們分明是為公主而來,眼下卻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存在,好像在這個地方,除了對方並沒有值得在意的東西。
他們應該知道她身邊的這位便是北絳公主,甚至還有靠他來左右北絳,但他們卻連她究竟叫什麼都不感興趣。
”這位姑娘,不知怎麼稱呼?“人群裡走來一名大漢,他一直跟隨在君湛然身後紫衣女子回過頭,”龍瞑。“
她只說了兩個字,肖虎嘟囔了一句什麼,點了點頭,”龍姑娘請放心,我們樓主和鷹帥都不會為難二位……〃
〃還是少說廢話吧,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龍瞑說話乾脆,一點都不繞彎,肖虎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當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二位過去一趟。
“剛好我也有事想問那位樓主。”沒想到急得反而是北絳公主,她款款而行,走到君湛然面前。
“你說有位故人和我很像,那位故人叫什麼?”她抬頭注視,眼裡的藏著著急,君湛然看在眼裡,收回了南宮蒼敖掌中的手腕。
“白凌霜。”直直看著她,君湛然回答的時候有意觀察她的臉色,她果然神情大變,“……她真的死了?!”
君湛然點了點頭,“因我而死。”
注視她的眼神裡沒有遺憾惋惜,更沒有深情哀痛,只是平平淡淡的說出這幾個字,甚至不見起伏,她悽美搖頭蹙眉搖頭,“怎麼會……怎麼會如此?她……〃
儘管早又準備,她還是忍不住心痛,龍瞑上前扶住她,”你不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我是聽說她還活著,這才會偷偷跑出來跟著夏國人到了這裡,沒想到……〃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這麼說,你是為她而來?”不想看到女人的眼淚,南宮蒼敖打斷她的話,“你既是公主,白凌霜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