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中,從沒遇見這樣的情況,這是第一次。
“還行。”我繼續撒謊。
“大姐,我疼。”方方周使勁擠眉弄眼,他被拷在水管上了,半蹲了半天了。
小四的待遇最好,這在沈依蘭塞了點錢以後,他半拷著坐在椅子上,享受了一點優待。並不是沈依蘭只幫小四,只是不能所有的人都得到照顧,總歸要做個樣子。
“校方希望自己處理,能不能給個機會,都是群孩子,沒必要把事情鬧那麼大。”班主任帶來了教務主任,她試圖讓警察答應。
“我們也不想管,但很多家長不希望學校自己處理,他們希望由我們來秉公辦事。”依舊是那個腦滿肥腸的警察在打官腔。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富人的孩子讀這所三流的中專,還全在被我們打趴的學生裡。
反正聽著他們的廢話,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簡單過去。
“可是。”教務主任還在爭執,但很快被警察壓了下去,只能無奈的站到了一邊。
她不敢離開,怕我們三被打黑拳。
我耳朵裡,眼睛裡,充滿了指責,嘲諷,衣裝冠冕的人們在我眼裡慢慢變成了禽獸。我忽然想起了網咖那一夜,在廁所裡的一哥。
“我要打電話。”
我不想在停留在這裡,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雖然打電話的結果會更糟,但我一刻都不想耽擱,我怕自己會殺光這些人。
這要求很容易被滿足,他們也需要我們找出家長,來解決這事。
只是,真的是這麼簡單麼。
“我在警察局,地址是。。。。。。。。。”我播通了一個號碼,我最不願意聯絡的一個人。
小四和方方周沉默,他們知道我要怎麼做,下意識的沉默。
“這樣,牽扯不斷的。”方方周難得的說了句有哲理的話,但我沒的選擇。
電話那頭,爽快的輕笑。
我掛掉了電話,五分鐘以後,那名腦滿肥腸的警察手機響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局長,您放心,好好。。。。。。”他點頭哈腰的姿態讓所有人疑惑,而我只是本能的反胃。
“趕快把手銬解了,什麼青少年犯罪,三十個人打三個人,人家是自衛。”
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人想不通,那警察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迷糊了,最後還是他自己殷勤的將我們三都鬆開,驅散了所有的家長,態度相當友善的將我們三送了出來。
事情的峰迴路轉,讓妙可心依舊迷糊。但我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給了她一個擁抱,在教務主任似懂非懂的陪護下,離開了這裡。
在絕對的權勢面前,有些規則,反倒是可有可無,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規則。
我算是權勢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僅此。
在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小四的手機響了。
“青楓,你欠我一個人情。”
“嗯。”我接過手機。
“我早就說過了,像我們這樣的人,過不了平靜的生活的。”
“是吧。”
“能力越大的同時,你會不由自主的陷入漩渦裡,與其被動應對,乾脆跳脫出來。”
“我不是你,兩年的期限快到了。”
電話那頭沉默,似乎因我的話在猶豫。
“我不會回去的。”半晌,她弱弱的應道。
“隨便。”我掛掉電話。
龍鳳祭,快到了。
這件事就這樣熄火了,鳳的手段的確神通廣大,所有參與打鬥,或者說所有被我們打的學生家長,都收到了利誘或者威逼,沒有人再談起這件事。
但我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