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荷蘭人的憤怒,但也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鄭成功託何斌帶進去一句話,“中國甚慣殺賊,爾等既說為商,則中國待爾為客。爾等若言戰鬥,懷叵測之心,則中國視爾為賊,必令爾睹天朝兵威!”
其實這話就是當初荷蘭人第一次出現在中國海域佔據澎湖後,明軍將領沈有容對荷蘭人所說話語的一個翻版。
幾十年前,明朝部分官員的態度,就是這樣豁達開闊。
西方在幾百年後才形成一套文明規則,而當時的明朝官員,顯然比荷蘭人更據有道義,更加文明。
可惜的是,那個時代不是誰落後誰捱打,而是誰先進誰捱打的時代。
西方文明程度較高的古希臘、羅馬俱亡於蠻族,中國的情況也差不多,一直被北方落後的文明襲擾,直到高度文明的宋朝,被野蠻落後的元給滅掉。
這其中有什麼深層次的原因,則見仁見智。
荷蘭人與葡萄牙、西班牙這兩個衰落的帝國不同,他的國力正處於蒸蒸日上的階段,而在此種情況下,他們的野心也自然膨脹,一心想要獨攬對華的貿易權,讓中國只同他們貿易。
這不僅沒有將身份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反而要居高臨下,凌駕於中國之上,這種事情,天朝上國自然不能忍,而荷蘭人見中國不同意,便選擇了武力壓迫。
此時,荷蘭的武力壓迫,已經完全失敗,自身的性命都難以保障,所以鄭成功答應放大他們一條生路,並許予他們和西班牙、葡萄牙同等地位,同中國進行貿易,荷蘭人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臺灣評議會,經過短暫的商議後,便接受了鄭成功的提議,表示願意投降,乘船撤離臺灣。
至此,荷蘭侵略者在臺灣二十六年的殖民統治宣告結束,臺灣又回到了大明的治下。
六月底,南京城楚王府內,王彥正與戶部、禮部、宗人府的官員進行商議。
兵部尚書陳邦彥,拿著一本奏摺,急急忙忙的走進王府,到了客堂之外,然後問守衛在外的王府侍衛道:“殿下可在裡面?”
“殿下正與王閣部等人商議公務。”侍衛抱拳一禮,“陳閣部稍後,卑職這就進去稟報。”
陳邦彥聞語留在門外等候,不多時侍衛便請他進去,他一隻手託著摺子,一手整理了一下衣冠,便邁步進入堂中。
外堂內,幾名端坐的青袍官員,立時站起身來,給他行禮,而陳邦彥微微揮手,便疾步走進內堂,他見裡面的人都停下交談,便行禮說道:“殿下,福建來的捷報,陳大人與鄭國姓,已經擊敗荷蘭夷,奪回了大員!”
說完,陳邦彥便將摺子呈給王彥,內堂裡坐著的幾名大員臉上一喜,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王彥面漏喜色的接過摺子,展開觀看,微微皺了下眉頭,思索片刻後,合起奏疏,抬頭問道:“陳大人與鄭國姓奏疏中所言,欲與荷蘭夷講和,陳閣部怎麼看?”
議和這樣的大事,自然要朝廷說了才算,所以福建將奏疏快馬送來。
兵部事先看了奏疏,陳邦彥已經有所考慮,拱手道:“殿下,陳大人主持兩廣,鄭國姓主持福建,朝廷經營南洋、臺灣,主要靠他們去施行,現在兩地督撫大臣,都建議講和,而朝廷奪回大員後,也避免了滿清和荷蘭夷勾結,下官以為朝廷應該尊重兩位封疆大臣的意見!”
“你們也看看!”王彥想了想,將摺子遞給王夫之,後者立刻起身上前接了過來,展開觀看。
王彥伸手讓陳邦彥先座,等下面幾位大臣都看了一遍,便開口問道:“幾位有什麼意見?”
“殿下,奏疏上議和的理由很充分,況且朝廷以將三萬人馬送到朝鮮,想要發揮威脅滿清的效果,必然需要一支水師進行配合,才能隨時渡海攻擊關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