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懿軒嘿嘿一笑,脫了上衣坐進車裡,覺的不爽,乾脆把裡面的襯衫也脫了,光著膀子,露出一塊塊稜角分明的肌肉,以往這都是在床上能讓娘們如痴如醉的玩意,特別是身後那對姐妹花,更是痴迷,只不過她們現在明顯沒了觀賞的心情,只是戰戰兢兢的顫聲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卜懿軒大致能理解身後這對小白菜的心情,倒也不多怪罪她們沉不住氣,終究是學校裡讀書的孩子,家世平平,閱歷心性方面稍差一點,也說得通,今晚一晚上的經歷興許比她們二十多年的經歷還要坎坷跌宕,現在害怕無助,實屬正常,卜懿軒深呼吸一個,強迫自己從砍人的興奮中冷靜下來,點了根菸,淡淡道:“回家。”
陳平已經上了那輛奧迪,還是讓媳婦開車,兩輛車在將軍大道調頭,竟然直接按照原路返回,這下從小路包抄的那些渣就算有成千上萬,也堵不住兩輛風騷跋扈的名車了,奧迪和寶馬在市區繞了一圈,回到軍區大院,卜懿軒並沒有停下,而是跟陳平說他今晚要用身體和心靈去安撫兩顆受到驚嚇的小白菜,先閃人。陳平罵了句安慰你妹,然後驀然想到陳安,趕緊又補了句操你姐,兩人愉快分開,陳平將車開進軍區大院,拉著唐傲之靜悄悄上樓,做賊一樣,大伯一家的生活都很有規律,晚上十點絕對會睡覺,陳平在這雖然一直不客氣,但也不好意思將這家人折騰起來,禮數問題,對長輩,陳平向來都很尊敬。
靜悄悄上了樓,溜進房間,陳平頓時躺在床上呲牙咧嘴,剛才在路上死扛了一路,就是拉不下臉來表現出自己不爺們的一面,現在一到家,陳平才不管啥JB風度,倒在床上對唐傲之道媳婦別墨跡,趕緊的,抽屜裡有紅花油正骨水之類的,都給我拿出來抹一點,我操,麥樂迪那幫孫子,下手也夠狠,等爺好了,非得一鍋端了那鳥地方。
唐傲之撲哧一笑,從抽屜裡拿出紅花油,倒在手心,仔細抹勻才細心塗抹在陳平身上,唐傲之的按摩手法不算專業,但力度拿捏的很到位,按上去很舒服,而且兩人早就進行了無數次零距離甚至負距離的接觸,倒也沒啥可避諱的,從上到下,唐傲之把陳平全身都抹了個遍,才皺著眉頭去洗手間洗手。
她一直都討厭紅花油那種刺鼻的味道。
陳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微微眯起的眸子中卻滿是冷漠殺機,從1912被劉濤張天霖堵住,再到今晚的麥樂迪事件,已經充分說明了南京地下社會的不平靜,陳家壓在南京古都這麼多年,用翻雲覆雨隻手遮天來形容也不為過,有人不滿,倒也正常,整個江浙圈子,上海,甚至南方各個大省,等著看陳家笑話的多了去,一旦陳家出問題,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絕對不少,這是底蘊上的不足,短時間沒辦法彌補,但不代表陳平不明白這些道理,只不過他沒想到在自家地盤上有些人竟然已經蠢蠢欲動到了這種地步,再不剷除的話,以後難免會造成大患。
陳平從來不是慈悲心腸的菩薩,不然的話,在雲南,也不會逼的洪家韓家家破人亡。
他拿出手機,直接給陳浮生打了個電話,自家老頭在自己在大院裡充電的時候已經去了重慶,那邊一大堆業務沒處理,大把的灰色收入都等著陳家的大怨主親自去打理,陳家浮生一輩子的生活都是一部奮鬥史,勾心鬥角刀光劍影,堪稱精彩絕倫,即使到現在也沒停下過,凡事力所能及的都喜歡親力親為,最喜歡見的就是大把鈔票裝進自己的口袋,口袋裝不下,就麻袋裝,陳平每次見到這種場面,看著那個大笑不止的男人,都不覺得庸俗,只覺得很爺們。
電話很快接通,即使半夜十二點多,那邊的聲調也一如既往的平淡自信,陳平拿著電話,直接說重點,儘量用最短的時間說明情況,陳浮生沉默了一會後,說了句你自己看著解決,萬事小心後就掛掉電話,拿著尚方寶劍一瞬間主宰南京生殺大權的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