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寧捏著我的手,道:“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撅嘴:“我想出去走走嘛。”從過年那次回來,到我生完孩子,我已經好幾個月連大門也沒有出了。
他垂著眼睛看我的手,笑了一聲,道:“那可以先帶你出去走走。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想做的事情?嗯。城外的杏花應該開了。”
我咬著他的耳朵,道:“我們園子裡的花也開了,我都看厭了。我不要了。”
“那你想去哪裡?”
“我想回懷溪。”
“那再等等。”
我咬了咬牙,道:“那好罷,我退而求其次,你帶我出城去踏青吧。”
他笑得有點囂張:“你倒是會做買賣。”說著,便意圖很明顯地把手指抵上了我的鼻子,慢慢往下,點在嘴唇上,探進來,摸了摸舌頭和牙齒。
“……”
我的臉一下子就燒得通紅,最終氣咻咻地拍掉他的手,道:“我又不是青樓的姑娘!什麼都要用,用這個來換!”
他一把揪住我:“那你要不要出城去踏青了?”
我斜眼瞟了瞟窗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現在是大白天的……”
“嗯?”
我咬了咬牙,覺得有點生氣:“那算了,我不去了。”
“……喂。”
讓你這麼囂張,態度好一點我都不跟他計較了。就看最後是氣死了我自己還是憋死了他了。
劉姨娘來叫門的時候,我們已經鬧得不成樣子。我的一條腿被他捏在手裡,連肩膀一併被制住,正在僵持。
他深呼吸了一下,低聲道:“起來吧,我帶你去踏青。”
我有些奇怪:“現在就去?”怎麼說風就是雨?
他道:“現在就去。”
我起身穿衣,一邊道:“姨娘在外面。”
他起身,隨便拉了拉衣襟,就出去對姨娘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回來了。
我看他那個衣衫不整的樣子,又臉紅了一回。
他看我這個樣子,一下子眼睛又變深了。有些猶豫地坐來我身旁,低聲道:“再耽誤一會兒可好?”
我臉紅,只管把頭埋去胸口,點了點頭。連姨娘來找我做什麼都忘了問。
別真的把他憋壞了,到時候吃苦頭的還是我。
他便一下子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他身上,伸手熱切地摩挲我的背部。我吃驚,只覺得背上快要被他摩下一層皮來。他的手那樣熱,連我的面板也要燙壞了,連衣衫也要融化了。
我張了張嘴,抬頭想看他,他便吻下來。
生過這個孩子,前後五個月,他都一直憋著。
偶爾小打小鬧,根本是隔靴搔癢。他有些急切。甚至失了一慣的溫柔。他把我推倒在床上,連衣服也沒有脫完,我正待稍稍抬起身子自己把上衣脫下來,他已經一把握住我的腿,就試著頂進來。
我吃痛,剛想咬他,結果他倒先一口咬在我肩頭。喘息間只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發麻,身體倒是分外敏感,迅速進入狀態。
他也沒打算退讓,一點不停頓地繼續往裡。漸漸被撐開的痛苦,又不想他退開,夾雜著一星星狂放放縱的慾望。我下意識地扣住他的袖子,竭力剋制不要再收縮,努力放鬆身體配合他。
他的喘息聲就在我耳邊,灼熱的汗水已經滴在了我脖子上,好像有磁性一般,一陣一陣發麻,連心也燒得滾燙滾燙。
“輕,輕一點……”
他低聲答應著,稍稍緩了一緩,我也就放鬆了一些。然後他抱住我。開始用力地往裡撞。第一下就像撞在心口上,我抓在他袖子上的手一下子收緊,低低地呻吟了一聲,連身子也弓起來。他的額頭抵住我的,再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