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兩人打牌,打得太膩歪了,我看不下去了。”
“別人還說你們感情不好,我看你們好得不得了。”王秋雨笑得受不了,站起來去了另一桌。
沈熠一聲不吭,沒好意思去看顧惜。
耿向浩打出一張牌,笑道:“衛凌山今天輸的有點多吧。”
衛凌山臉色不好,卻不是因為輸錢:“很久沒碰,生疏了。”
耿向浩贊同道:“可不是,你在a國呆那麼長時間,很多東西都不熟悉了吧?慢慢適應,不著急。”
外面的落雪漸漸停了,橘色的路燈照在薄薄一層雪上。
室內溫暖,氣氛熱鬧。
沈熠這邊的牌桌已經散了,顧東明那桌的牌局快到最後,大家都圍在那桌附近聊著天。
顧惜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碰見衛凌山在走廊上抽菸。
衛凌山把菸灰一抖,對顧惜說:“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意識到我們和沈熠不一樣嗎?”
衛凌山強調“我們”兩個字,顧惜知道,他指的是沈熠身邊的朋友們。
“小時候沈熠送我一個玩偶,從國外帶回來的。”衛凌山目光投向遠方,“那個年代沒多少人能出國,他見過的,經歷過的,和我們不一樣。這種差距不是可以輕易彌補……”
顧惜打斷他:“什麼玩偶?”
“什麼什麼玩偶?”衛凌山不解。
顧惜問:“他送你的是什麼玩偶?”
衛凌山回憶了下,沒想起來:“太久了,我不記得了,估計是米老鼠那種迪士尼玩具吧。”
顧惜又問:“他經常送你們玩偶?”
“就那一次。”衛凌山皺眉,一下搞不明白,顧惜特麼不關心他說的內容,卻關心什麼破娃娃。
其實沈熠也不只送他娃娃,當時每個人都有。
顧惜點頭:“知道了。”
原來小五月不是沈熠不要的,但也沒有很特殊。
就是順手送的。
衛凌山把煙掐了,嗤笑:“你能意識到那種差距嗎?沈熠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驕子,他的成長軌跡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你在窮鄉僻壤摸爬滾打,沈熠坐在頭等艙,準備去a國迪士尼過暑假。”
“靠喂牌這種低三下四的討好手段,是走不長的。”衛凌山勾起嘴角,冷冷道,“顧惜,你們不合適,勸你趁早放手。”
顧惜沒再回答,掉頭就走。
自從他和沈熠訂婚,不知道有多少人跑到顧惜面前,說著大同小異的內容。
好像每個人都覺得,他和沈熠在一起是一種錯誤,而他們都有糾正錯誤的責任。
所以他們要來提醒顧惜:對沈熠好是諂媚,對沈熠不好更是大錯,不論如何,他配不上沈熠。
就算兩人在一起,他們也要顧惜牢牢記住,他是沈熠美麗人生裡的一塊汙點。
從小到大,難聽的話,顧惜不知道聽了多少,不至於被三言兩語刺激到。
可是,這群人裡,有一個不容忽視的人。
沈熠的父親,沈鴻志。
迴避
牌局結束,送走客人,沈熠和顧惜留了下來。
他們不喜歡在顧家住,但偶爾的情況,還是避免不了。
沈熠和顧惜各自洗完澡,在鏡前刷牙。
顧家走的是奢華風,給他們提供的睡衣是絲綢的,兩人只好穿這個。
布料獨有的輕盈線條,貼著肩膀腰身臀線,向下延伸。
這種時刻,他們的身材就對比出來了。
沈熠肩膀很瘦,腰身薄,個子只到顧惜耳朵位置。
他膚色白,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但他覺得面板白放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