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詫異道:“啊?婚禮定的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我靠,沈熠,你是不是沒通知我?”
這話一問出來,大家以為婚期已經定了,七嘴八舌,都在問具體的日子。
戴維擺了個烏龍,沈熠心裡煩,不知道怎麼回答。
衛凌山走到沈熠面前,擋住他:“你們別聽戴維瞎扯,他嘴裡沒一句實話,就是騙你們玩。”
“到底真的假的?”
“戴維你別瞎搞好吧。”
“沈熠,你們談多久了?還想拖到啥時候?”
“顧惜你快給個準信兒。”
顧東明見這邊這麼熱鬧,笑容滿面走過來,端起香檳杯,對沈熠的朋友們說:“多謝諸位關心。我們和沈家的婚事還在談,目前進展到尾聲,確實快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家會收到小兒的喜訊。”
顧東明一拍顧惜的肩膀:“顧惜,在座的朋友,都是行業裡的優秀前輩。你平時多跟他們聊聊,向他們學習。”
這時,有新的賓客,陸續進來。
顧東明領著沈熠顧惜過去,衝這幫人說了句:“大家玩得開心,千萬別客氣。”
顧東明替他們解了圍,沈熠鬆口氣。
冬季的下午,天黑得早,太陽一下去,刮起來的風,冷寂蕭瑟。
沈熠覺得有些寒意,去顧惜的房間套了件毛衣。走之前,沈熠取下顧惜的開襟羊毛衫,掛手臂上,準備給他帶過去。
沈熠從房間裡出來,隔壁的客房,走出一個穿白毛衣的年輕男人。
見到這個人,沈熠的異樣感很重。
因為年輕男人住的客房,就在顧惜隔壁。在他和顧惜關係沒定下來之前,是沈熠住的。訂婚後,沈熠再到顧家,直接住進顧惜房間。
這間客房就空下來了。
換句話說,這間客房在主人臥室旁邊,位置比較特殊,不是隨便什麼人能住的。
沈熠按下不舒服的感覺,側身離開。
沈熠沒有看錯,他路過的時候,對方微微揚起下巴,露出挑釁的眼神。……
沈熠的朋友們都來捧場,沈熠作為感謝,特地抽時間陪陪大家。
遊戲室,一群人圍著檯球桌,場上的人換了好幾輪。
估計再玩一會,大家就散了。
戴維和別人商量,晚上再找地方聚一下,問沈熠去不去。
沈熠累了一天,笑著推辭:“不了,你們肯定要玩到後半夜。我從早上忙到現在,沒精力出去了。”
戴維嘿嘿笑:“沈熠你這個體力,是有點弱啊。顧惜可是精力充沛的年輕人,你肯定跟不上他,老是求饒吧。”
沈熠本來沒多想,就要承認,見他笑得太曖昧,一下語塞。
衛凌山緩步走來,他手裡拿著一支桿,遞給沈熠:“快散了,你陪我打一局斯諾克。”
戴維抱起手臂,問衛凌山:“你會打嗎?沈熠斯諾克技術一流,你跟他玩?他虐你跟虐菜似的,你準輸。”
“那就請沈老師教教我,收下我這個徒弟,怎麼樣?”衛凌山看著他。
剛才被嘲,沈熠當然要支稜起來。
他慢條斯理解開袖釦,接過球杆:“體力這種東西,貴在四兩撥千斤,用蠻力那叫武夫。讓你們看看沈老師的實力。”
沈熠俯身趴在桌上,腰身位置的襯衫,收得窄而緊緻。西裝褲下,勾勒出筆直修長的腿。
衛凌山盯著他,呼吸有些沉。
沈熠瞄準要用很長時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