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過問題。
一會,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沈熠給腰間繫條浴巾,和以往一樣,光著腳走出來拿睡衣。
誰曾想,迎面撞見顧惜。
沈熠頓時僵在原地,要走也不是,要退只能退回浴室。
顧惜很沒客氣,把他從頭到尾看了好多遍。
那銳利又危險眼神,看得沈熠寒毛都豎起來了,他下意識想拽過什麼東西,遮擋住光裸的上半身。
沈熠鎖骨位置的傷開始癒合。
顧惜走過去,手放在上面:“還疼?”
“不疼了。”沈熠有些尷尬。
平心而論,現在他別說衣衫不整,連衣服都沒有。
下面的浴巾也系的鬆垮,隨時有掉落的可能。
沈熠可不想在顧惜面前,發生那種惡俗的橋段。
他沒心思站在這裡聊天,把頭一低,徑直越過顧惜,去衣櫃找件衣服穿。
顧惜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掉頭站在他身後,看他翻衣服。
沈熠低著頭,他的長睫濃密,眼睫微垂時,劃過一抹柔軟。
他出來時沒頭吹髮,髮梢溼潤。
一滴水忽然掉下,順著白皙的脖頸滑落。
不知道是不是那滴水太礙眼的緣故,還是沈熠身上的水汽混雜著香味,太迷惑人。
顧惜低了低頭,吻掉他脖頸上的水滴。
沈熠嚇一跳,當場愣在那裡。
顧惜親上去後也僵了片刻,旋即反應過來,他做了不合時宜的事。
下午沈熠刻意避開他,去坐戴維的車,那是一種冷戰的訊號。
按理說,他們此時此刻,不適合親近。
他也沒打算做這種事。
這是一場情不自禁的意外。
可沈熠詫異的表情惹怒了他。
為什麼會驚訝?
他們親密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顧惜當即吻住沈熠,將他兩隻手捉住,不讓他掙扎。
沈熠其實不敢亂動,腰間的浴巾搖搖欲墜,他又被牢牢困住,只能仰頭承受著親吻。
顧惜上前一步,長腿抵在沈熠的腿之間。
這下浴巾直接掉在地上。
他沒怎麼見過沈熠的身體。
以往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總是很害羞。
會關上燈,轉開眼,極力避開看清楚對方。
餘光注意到浴巾掉落那一刻,沈熠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顧惜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下。
怎麼會那麼美。
顧惜身體裡的血熱起來,頭有些暈,他的吻變得很燙。
兩人的身體幾乎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嚴密到如果有了狀態,對方會立刻知道。
都是男人,顧惜在渴望什麼,沈熠很清楚。
有些人可以做到感情和/身/體/的分離,但沈熠不行。
他原來分不清楚,心/和/身/體/都/願/意,願意和顧惜稀裡糊塗的過下去。
至於現在,再怎麼分不清,也該分清楚了。
沒必要因為一時的慾望,糾纏到一起。
或許以前他在情事上總是順從,顯得毫無主見,在那這方面像是隨便的人。
不是的,沈熠想,於是他開了口:“顧惜,你等下,聽我說話。”
沈熠不僅是聲音冷靜,身體也很冷靜。
顧惜眨了下眼。
似是知道沈熠要宣判什麼,顧惜停了下來。
他環住沈熠的腰間,把頭埋在他肩膀上,藉著平復情緒的時機,貪戀地感受沈熠的體溫。
彷彿這是他最後擁抱他的機會。
“我其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