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徑自掀開馬車簾子,走下馬車。將一旁坐在馬上的侍衛拽下,劈手奪過侍衛手中韁繩,翻身上馬。鞭子重重打在馬屁股上,馬昂起頭嘶的一叫,撒開蹄子跑了起來。在後頭的趙參將見著後立即揮動馬鞭,追趕少將軍。
高易帆則是看向一旁的何管家,“剛才,你掀開車簾子和少將軍說了甚?”
何管家摸了摸手心裡的汗,“老奴本是兩日前,就該和少將軍說,可是老奴沒進的了軍營。此次追趕少將軍,亦是和宋媽媽商量了一番。孫曼和剪葉共坐一輛馬車,安二爺也”
不需何管家說完,高易帆便知道了個大概。世間唯有孫曼,可以讓少將軍理智全無。
48風波四起
出發第三日,一名穿著土黃色粗布衣裳;扎著兩個垂耳小辮的女子挽著另一名身量高大的女子率先從客棧出了來。車伕早已手握韁繩坐在馬車橫板上;身量高大的女子先上了馬車;垂耳小辮女子右手伸出握緊馬車橫板,待要使力上馬車時,腰部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握住,尚未扭頭,耳邊便傳來一陣清朗男子之聲。“陪爺騎馬去。”
男子話音剛落,握在女子腰間的手猛然一動,將女子翻轉了個身,攬進懷中;女子還未穩住身形;男子長腿便徑直向馬車前邊的一匹棗紅色駿馬邁去。
孫曼一邊踉蹌前行一邊急忙忙喊著:“二爺,奴婢不會騎馬,還是坐馬車的好,您快些放了奴婢回去,還得趕路前往京城。”
安子穆細長的雙眸往孫曼紅潤小臉上看去,孫曼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正看著自個兒,清亮眸子中,安子穆瞅見了自個兒的臉。“既然沒騎過,那便更加要上馬騎上一回。”說罷後,安子穆不容孫曼拒絕,右手握緊孫曼腰部而後用力,待孫曼腰部到馬背背側之時,安子穆左手按在孫曼屁股上往上使力一託。
大手往孫曼屁股上這麼一按,孫曼的心一驚,下意識地甚是戒備地東張西望了起來。四周並無楚風身影,孫曼安心地拍了下心口。安子穆瞧見後,輕笑出聲,這丫頭還怕被別人看見不成?亦或是害怕被某個人看見,思及此,安子穆輕笑的眸子募地一沉,孫曼和楚風現下到了哪一步?
“二爺”坐在馬上的孫曼兩手撐著馬背,低低朝安子穆喚道。兀自思考的安子穆抬了眉眼,眼眸中依稀可見幽沉。
孫曼望著微微眯著眼睛的安子穆,繼續說道:“二爺,這馬太過瘦弱,馬背精瘦,還沒跑起來,奴婢坐在上面就不甚舒服。倘若撒開蹄子跑起來”
安子穆眼眸中幽沉消散,右手一揚,左手往馬背上一按,身子一起,翻身上馬。溫熱寬大的胸膛緊緊貼著孫曼的後背,雙手拉住韁繩,兩腿夾著馬腹一用力。沙塵四起,棗紅色駿馬飛奔而去。
剪葉掀起車簾的手漸漸僵硬,一雙眉眼裡溢滿深不見底的凝重。睫毛閃動,漾起一圈圈名為悲傷的漣漪。孫曼長得好,少將軍傾慕於她,現下二爺也被美色迷惑了進去嗎?剪葉的心跳得越發低沉,孫曼和自個兒身份同樣卑微,只因樣貌的不同而天差地別。後來者居上,剪葉拉住車簾的手突地一顫。一場大火,讓她失去了親人,毀了嗓子。入了縣府恭院,一年一年的粗活做下來,胳膊小腿越發粗壯,結實有力,女子該有的嬌弱漸漸從她身上遠去。
“該啟程了。”車伕扭頭對剪葉道了一句,剪葉點了點頭,放下手中車簾,入了馬車內。車伕一揚鞭子,馬車咕嚕咕嚕行駛了起來。
進入馬車內的剪葉手放在自個兒裝衣裳的麻布袋上,兩眼卻是處於呆愣狀態。許久後,剪葉抬眼往馬車另一邊看去,孫曼的麻布袋子靜靜地置於軟榻上。剪葉腦海裡充斥孫曼和二爺低聲細語,你儂我儂的溫情畫面,放在麻布袋子上的手突地一握緊,嫉妒之心如同火焰一樣熊熊燃燒,孫曼既是被少將軍看中,成為了少將軍的屋內人,該一心一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