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青絲裡,竟然真的看不見了。
鳳歌露出一個苦笑,隨後將鏡子推進任不賤懷裡,她道:“以後將尚書房的鏡子都收起來吧!還有,難得今天祁言不在,你去御膳房帶點酒回來,慶祝一下。”
任不賤俯首稱是,下去準備了。
還未到垂暮的時候,任不賤已經擺滿了一桌酒菜,上面山珍海味再多,也難以讓鳳歌提起興趣。
她扯了扯嘴角,拿起筷子將一塊魚放進嘴裡,卻如同嚼蠟一般的難受。
突然,鳳歌感覺嗓子裡難受,一根魚刺卡在那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拿起被子喝了好幾杯水,才勉強嚥了下去。
“還是那樣笨,一直不會吃魚。”
鳳歌抬眼,看見一身白衣的青鸞坐下來,拿起筷子將一塊魚肉挑好刺,放進鳳歌的碟子裡。
鳳歌看著碟子裡的魚肉,皺眉道:“我還沒有原諒你,你沒經過我同意動了那盤魚,而我又這麼有原則,你說,那盤魚我該吃不吃?”
青鸞並不在意鳳歌的話,他淡淡道:“吃吧,不吃怪浪費糧食的。”
鳳歌點頭,覺得有理。她將魚放進嘴裡,開口問道:“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要殺祁言?他和你無怨無仇的啊!”
“我說了,你可別罵我。”
鳳歌點頭,“看在魚肉的份上,我不會爆粗口的。”
青鸞放下筷子,看著鳳歌的眼睛開口道:“如果我說,是一個誤會,你信嗎?”
據青鸞單方面解釋,說是當年他對易紫依解釋的那天,自己脾氣有點大,說起易風那火氣蹭蹭的往上冒,然後易紫依隨口說了一句,“青鸞,你要為你們風家報仇?你要對付傷害過風家的人?”
青鸞自然是承認的,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兩人對這句話的理解產生了歧義,青鸞單指易風,而易紫依,卻自己加上了祁言。
“那後來知道了易紫依理解錯誤,你怎麼不解釋?”鳳歌問道。
青鸞一笑,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後來覺得麻煩,懶得解釋了。”
還沒等青鸞拿起自己倒的一杯酒,這杯酒就已經飛到了自己臉上,吧嗒吧嗒的落在自己的白衣上,溼了一大片。
那個瞬間,青鸞覺得,還不錯,挺涼快的。
始作俑者鳳歌,一邊和顏悅色的幫青鸞擦臉,一邊還唸叨著:“不好意思啊,手滑,手滑而已。”
青鸞舔了舔嘴角,順便吧咋吧咋嘴,最後還覺得味道不錯點了點頭。
鳳歌見此,嘴角抽了抽,嚴重懷疑易紫依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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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鳳歌從易紫依宮裡回來後,輕輕推開了祁言的房門。她衝著守夜的任不賤做了手勢,自己躡手躡腳的走到祁言床前。
他還睡著。
鳳歌伸手撫摸他的眉眼,他的鼻翼,他的薄唇。她記得他曾用那雙眼睛凝視鳳歌,他曾朱唇微啟,說些戲弄鳳歌的話。
“祁言,”鳳歌開口,聲音沙啞著,“我想你,你醒醒好不好?”
祁言依舊不動。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會害怕。”
鳳歌將臉靠在祁言手心,淚水落在他手掌上,溫熱卻揪心。
又是一夜無眠。
次日太醫再來看祁言時,鳳歌讓多總管放了一壺鴆酒在旁邊,雖然沒說用途,但還是讓太醫們戰戰兢兢的。
“你們別害怕,有什麼說什麼。”
太醫交流了幾個眼神,一個膽子大的站出來開口道:“皇上的脈搏一直起起伏伏,而今日,已經到了最低點。臣等剛才已經試過,藥石無用。故而……”
鳳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