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密的謀劃,還有藉助他父親相王李旦和姑姑太平公主的勢力,加上韋后想當第二個女皇極其不得民心軍心,再加上李隆基周圍聚集了許多優秀人才,就這樣政變當天仍然險象環生。
他只看到了一點,李隆基當時身邊只有三十幾個人進入皇宮,靠著三位龍武禁軍的果毅作內應,一兩個時辰就政變成功了。他以為政變非常容易,他認為的李隆基的成功,自己完全可以複製。
於是自從兩年半以前他和邢縡結交之後,王焊就開始謀劃著發動政變自己當皇帝!先是藉著他哥哥王鉷的勢為邢縡的斧頭幫勢力進入長安北城大開綠燈,然後敲詐勒索大肆斂財。
但他發現這樣錢財來的還是太慢,他是戶部郎中,管著長安的武庫,於是就打起了武庫的主意。這一年多以來他與邢縡相互勾結,利用斧頭幫的人力和控制著長安大半的物資流通的優勢,在不知不覺中將武庫搬了一個空。一部分給自己死士和斧頭幫幫眾裝備,一部分偷偷走私出去,無論是誰給錢就賣。
就這樣王焊很快聚斂了巨量的錢財,豢養了三百多名死士(其實大多數是小混混),再加上斧頭幫上千號的打手,而且都裝備著從武庫搬來的精銳兵器和鎧甲。做完這些之後,他和邢縡就開始謀劃著結交龍武禁軍的果毅,只等控制住兩三名萬騎果毅之後,就立即發動政變。
他時常拿自己和當時的李隆基做對比,就發現自己比當時的李隆基強太多了。李隆基只有三十幾個人,而自己有一千多人;而且自己還有侄子王準都算是天子近臣,時常出入皇宮,再加上還有王鉷這杆大旗很多事做起來都非常方便,只要搞定了龍武禁軍的果毅,政變成功幾乎就是十拿九穩的了。
但畢竟是造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在一年前,他就偷偷找了一位叫任海川的江湖術士,問他自己有沒有帝王之相。沒想到那個任海川卻是膽小鬼,敷衍自己兩句之後出門就逃跑了。
最後王焊只好把這事跟王鉷講了,王鉷於是派人搜捕任海川,儘管任海川已經逃到了馮翊郡(今大荔),出了京兆府的範圍,但還是被王鉷捉住,捏造一個別的罪名處死。
按說這事做的挺隱蔽的,知道內情的人都被自己和王鉷殺死了,這蕭去病是如何知道的?
見到王焊呆立當場,邢縡有些緊張地問道:“十一郎,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王焊把邢縡拉到了內室才小聲道:“一年前,我曾找那個任海川詢問我有沒有帝王之相……”
等他講完,邢縡也震驚莫名,大聲道:“那狗賊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我怎麼知道!”王焊斬釘截鐵道:“我只知道這事要是捅到李隆基那裡去,我們就都完了。”
邢縡露出恍然的神色:“所以那狗賊才說只要等獻捷的安西軍一到,一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
“應該是這樣?”
“我們不能讓他活到那個時候!”
“你是說派人行刺?他現在都不出門,沒辦法下手啊!”王焊搖搖頭,想了一會又道:“強攻蕭宅也不行啊,不說他身邊一百多武藝不凡的遊俠兒,幾名劍術超群的牛鼻子道士。就單說他一個人,我聽被放回來的袁喚講那蕭去病一拳直接把一塊幾百斤重的大青石打得粉碎;而且聽人說他在河中可是一人衝破了幾萬軍陣,要殺他談何容易!”
邢縡默然,脖子上青筋暴起,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過了半晌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道:“看來只有提前發動了,奪取龍武禁軍,讓王大夫做宰相,我們做龍武大將軍和羽林大將軍,幾萬禁軍加上千武侯衙役,還有我們一千多死士,這麼多人,就不信殺不死他!”
王焊道:“可是那三位萬騎果毅現在只有曹羽我們有把握,其他兩位葛春和王林天還摸不準……”
邢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