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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高仙芝皺著眉頭道:“輔臣,難道你現在掌控到的證據到還不能扳倒安祿山嗎?你不是說一直都在查探長安的蛇牙組織和武庫軍械案嗎?證據還不夠?”

蕭去病苦笑一聲:“蛇牙的事情我只把長安城的蛇牙據點還有他們在范陽和六胡州的兩個大本營打聽清楚了,還有軍械的流通也是由這些長安城中的蛇牙經手的,最後的矛頭都直指六州胡和范陽的阿史那承慶。

當然抓了這些蛇牙匪徒,嚴加審問肯定能問出安祿山來的,但陛下會不會信我就不敢保證了。”

蕭去病可以明顯看出來,李隆基對安祿山比對自己親近。雖然他也跟自己親,那就好像跟好朋友那樣,還是有距離,但跟安祿山卻完全不同,又像死黨,又像父子,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沒有一點距離感。

固然是安祿山慣會表忠心,很會說話很會討李隆基喜歡,但蕭去病隱隱感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李隆基覺得安祿山傻傻的,本事也不怎麼樣,缺點也很多,他可以掌控得住,剛好處於既能做事,又讓他放心的範疇。

在之前那個時空,楊國忠已經拿出了確鑿的證據(私做了大量官服,蓄養了幾萬私兵),李隆基也有一些疑慮,但安祿山來到他面前一哭,李隆基就立刻將所有疑慮忽視了,反而覺得對不起安祿山,加倍補償他。甚至到後面安祿山頂撞忤逆他,甚至安祿山已經起兵造反,李隆基都還不相信。

而自己起點太高了,仙家弟子呢,無論做什麼都做得這麼好,還這麼有威望,他感覺自己掌控不住,他不放心啊。可是這又能怪自己麼,他也想低調一些,想藏拙,可問題是安史之亂馬上就要來了啊。

李隆基如此心態,又如此糊塗,就目前自己掌握的這些證據和抓捕蛇牙匪徒可能掌握的證據,蕭去病真沒有一點信心能扳倒安祿山,而且蕭去病也有自己的謀劃。

高仙芝有些不通道:“證據確鑿陛下如何會不信?證據確鑿那安祿山如何能狡辯?”

蕭去病笑道:“大哥你可以仔細回想去年你入朝的時候,陛下對你和對安祿山的親近感如何?別說我們沒有直接證據,就算有他安祿山哭泣一番,狡辯一番,陛下也會原諒他。”

李倓也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覺得陛下阿爺對安祿山比親兒子還要親呢。”

高仙芝仔細想了一下,還真是這樣,他微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蕭去病緩緩道:“大哥,我是這樣想的,既然直接動安祿山沒有把握,我們就一點點剪出安祿山的羽翼。陛下雖然極其寵信親近安祿山,卻不寵信親近安祿山的下屬。我們用軟刀子割肉,就只將矛頭對準六州胡和阿史那承慶。

證據確鑿下,加上大哥又是大勝歸來,帶來這麼多金銀珠寶進獻陛下,陛下是一定會為大哥做主(高仙芝曾被蛇牙刺殺),給大哥這個面子的。然後我再不等安祿山反應過來,帶兵前往六胡州,將蛇牙在那裡的據點連根拔除,他安祿山也只能吃啞巴虧,幹看著。

之後大哥有蘇毗王這條線,定可繼續坐鎮安西,加上這次河中之戰的收穫和陛下的賞賜,又擴軍兩萬,又有錢有有人。大哥就在安西軍練好兵馬,秣馬厲兵,我就在長安練兵,如果能節度一方自然更好。我們甚至可以把功勞分一些給哥舒翰,引為助力,一起打擊安祿山,切斷他的財路,從長計議。

那安祿山蓄養了這麼多私兵,到時候他拿不出錢給他們,這些胡族獸兵就得鼓譟生事,他安祿山只能坐視河北大亂,部屬離散。

到時候我們再痛打落水狗,有他親信部屬作證,加上安祿山已經鎮不住河北,他豈能不倒臺?說實話,我現在經營四海商社,有一小半也是為了對付此賊。

如果安祿山不想被我們慢慢逼死,那麼他就只有造反一條路,而我們也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