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奉天府,頓時,附近幾百裡的地面都被喜悅的浪潮所淹沒,九龍帝國從皇帝到百姓,從深宮嬪妃到街頭乞丐,臉無一不洋溢著勝利的歡笑。華族並不是一個忘本的民族,他們不吝惜自己的美好言辭開始歌頌起戰勝光明帝國聖母院使團的英雄,雷神教的聖人雷子來,在楊平的授意之下,他的本名也隨之傳播了出去。此時,九龍帝國下才知道楊平就是在京城裡拯救那名被沒官為奴的前御史中丞許光赫女兒的英雄……
永隆皇帝不是一個寬厚的人,但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打著‘奉天應人’的旗幟,他下旨赦免了前御史中丞家人的罪過,恢復他們的自由之身,但對楊平對他的冒犯之罪,絲毫未提,同樣也沒有追究楊平‘拐走’了刑部李永賢與24名緹騎的事情。當天,他在下發天下的明詔當中,稱楊平為‘大賢良師’,是為九龍帝國‘不世之聖人’,舉朝下應以‘師禮’奉之……儘管在他的明發詔裡將楊平說的如此之好,但當天下午,楊平仍然拒絕了出席永隆皇帝親自在‘承乾殿’為他設的慶功宴。
蟠龍山在奉天城西三十多里,山高千米,削壁千仞,險峻異常,普通人如果不依靠山下山的騰籃,根本不可能登得去,但卻難不住真正的高手。在蟠龍山的山頂,有一座神廟,相傳乃1500年前所建,專門用來祭祀天神之用,如今已經荒敗不堪,除了一個年老的廟祝之外,並無其他人存在。
6月15日的傍晚,下過一陣暴雨之後,天氣驟然放晴,一彎弦月掛在天空,灑下點點清涼之意。楊平踏著月色,閒庭信步地走蟠龍山頂的時候,重新戴黃金面罩的舒亞已經在蟠龍山廟前的石臺恭候著他的到來。
石臺是用突起的整塊山石削成,面鏤有蓄雨池和承露盤,蓄雨池裡還放養著幾尾鮮紅的金魚,此時正在剛灌了不少雨水的池子裡歡樂地暢遊,而舒亞則專心地盯著那幾尾金魚,似乎根本不知道楊平已經到來了。
“有時候,做人還不如做魚!”楊平瞟了一眼池中的金魚說。
“總歸來說,還是做人好!”舒亞嘆了口氣,“你來晚了!”
“早來晚來有區別嗎?”楊平哂然一笑,手一揮,一桌兩椅便出現在蓄雨池畔,桌還有酒有菜,“請坐!”他示意之後,自己先坐了下來,提起酒壺給自己滿了一杯。
舒亞看了楊平一眼,緩緩坐下道,“你到底是誰?九龍帝國的秘修者嗎?你不像!”
“不像那你還問?”楊平這些天就像吃了不少的火藥,說話做事都很衝,舒亞一愣之下,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聽說你是從比遠東還要遠的地方來的修行者,對嗎?”
楊平沒有答,喝完杯中的酒後,盯著舒亞說,“你沒有必要在我的面前戴著一個面罩。第一,戴與不戴完全沒有區別,第二,我對你的美貌毫無興趣!今天晚我來,有三個問題想問你,你只需要回答便是!”
舒亞一愣,胸中的怒火頓時騰了起來。她是誰?聖母院的高階執事之一,光明教會樞機主教團的成員之一,身份貴重,地位崇高,怎地容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如此蔑視?可是,她的怒火才露出一個苗頭就被楊平給生生地澆滅,“想發火嗎?你認為在我的面前,你有發火的資本麼?”的確沒有,舒亞強忍著不甘,冷笑一聲說,“恰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你,就請你先說!”
“第一,光明和黑暗結合的種子,黑暗魔王是否真的存在這個世?”楊平說完之後,對著一彎弦月輕舞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像在看一出妙曼的舞蹈一樣,臉帶著幾分滿意與欣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舒亞的回答,回答得很堅決、很肯定。
楊平沒有追問,“第二,你們所在的聖母院是不是有一座傳送陣,相當龐大的傳送陣,可以連通亞寧大陸的?”
舒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