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乃是一位至交好友所贈,翕然一直珍若性命,哪裡會隨便給人?更何況這地痞分明就是在侮辱他,他如何受得下這惡氣?被地痞這一激,心中所有的鬱悶立時爆發了出來,腳一跺,酒館地面的青磚以他為中心,方圓五米內,全數龜裂開來,直震得數名地痞和小二像遭了雷劈一般,再也站不穩,就勢癱在了地上!
翕然看也不看這些人,抬步就走出了酒館。而此時,小二和那幾名地痞已經嚇傻了!
翕然的所作所為恰被對面酒樓上的一名西陸青年人看在眼裡,他冷哼一聲,放下手裡的酒杯,丟下兩枚金幣,從欄干處一躍而下,擋在了翕然的面前。“自恃本事,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青年人不屑地說。
翕然一愣,一眼就看出青年的實力不俗,當下收起輕視之心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說完,也報以一個冷哼,轉身就走。
青年探手就是一抓,叫道,“回去給人道歉,要不然休想離開!”
犀利的破空之聲刺激得翕然的耳朵輕顫了兩下,倉促之間,三個騰躍才避開青年的這一抓,然後在幾個呼吸之間,與青年連對了十七次手,彼此退開之後,不由對對方的實力都重新估量了起來。
青年的眼裡盡是難以掩飾的驚訝之色,“看不出來,這麼好的本事去用來欺負小民百姓,虧你也不羞!”
翕然本以為對方不過如此,一試之下才知道對方的實力或許並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而且力量之大,極其驚人,倒與西陸的戰士是一路的。“你是個戰士?”他忍不住問,從體形上來看,這青年更像一名劍士或者刺客。
青年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你是個劍客?我還是第一次與劍客比試,本事不錯,可惜品性似乎差了些!”
如果只是在言語上攻擊自己,翕然倒也能容忍,但青年的話裡暗含攻擊華族之語,這就是忍所不能忍的了。“是麼?就為了你這句話,你得付出代價!”
青年哈哈一笑,眉宇間殺氣怦然激射而出,直讓翕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殺氣他不是沒見過,但有生以來,只在號稱大秦第一勇將龍七的身上才見過。龍七戎馬一生,縱橫沙場二十餘年,親手所殺之敵不下四千,才鑄就了一身如有實質的殺氣,而這青年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卻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氣,真不知道殺過多少人!“我怕了你不成?平生之際,我最恨那等欺負弱小之輩,撞在我手裡,算你倒黴!殺了你,也怨不得我手狠!”青年嘿嘿笑著說。
翕然握緊劍柄,“是麼?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善人,一身殺氣如有實質,死在你手下的人沒有四千,三千那是數不過來的。哼,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說出你的名字吧!”
青年頭一昂,細眯著眼睛,如一隻豹子打量著自己的食物一般,“阿邦羅。克瑞澤,佛朗士人!”
翕然被‘阿邦羅。克瑞澤’這個名字震得一窒,“你,你就是海拉第安最有名的角鬥士?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像你這種人還能走出角鬥場,真是天下人的不幸,殺了你,也算是除了一大害!”
阿邦羅本來只想教訓一下翕然這個自恃勇力欺負他人的傢伙,哪知道翕然這話又刺激到他的痛處,獰笑一聲道,“好吧,今天我也不介意在陸基堡表演一場角鬥比賽,而且我的對手還是一名華族劍客!”
“你可以侮辱我,但絕不能侮辱華族劍客,雖然我根本不算一名劍客!”說完,翕然也顧不得這裡就陸基堡的鬧市,嗆然一聲,撥出了手裡的長劍,森寒的光芒讓圍觀的路人驚嚇得退避了開去,立時之間,這片長街就再也看不到第三個人。
阿邦羅掏出一副皮手套,當著翕然的面慢條斯理地戴上,然後就勢撥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不足半米長的短劍。“請吧!”短劍在手,阿邦羅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像一把出鞘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