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我的侍女珍妮恰好是這個碼數,昨天她試了試,剛好合適,我就送她了。”
安琪兒的臉白了幾分,看看我,再看看愛德華,哼了一聲,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眼睛瞬間就有淚花在閃爍。
我不耐煩的撇嘴,除了裝嫩裝哭博取同情你還會什麼?
她看著愛德華,小樣子不明而喻,控訴我欺負她,居然把她送我的鞋子送給侍女。我挑眉,把頭撇過一邊,愛德華朝她笑笑,很溫柔的樣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裝……,你就裝,你們兩個不是兄妹真的是太可惜了。
“愛德華哥哥……。”
“怎麼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會不好看的,給哥哥說說誰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教訓他。”
安琪兒意味不明的看我,眼睛眨巴眨巴,欲言又止。
愛德華裝糊塗,大大的藍色眼睛也閃亮亮的看著她。
侍從端著酒從身邊走過,我取了一杯,細細的抿著,隨意的四處張望,卻不經意的看到赫伯特孤孤單單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憐得不行。
我碰了碰愛德華,“你先在這玩,我去找個朋友。”
剛想走,又被他抱住,“說了不準看其他男人的,我難道還沒有他好看?”
我瞬間僵住,邁出去的腳走也不是,又不好意思大動作的退回來。
“我知道了,你有了新的就忘了我這個又老又沒有情趣的。”
“你才二十多歲,怎麼會老。”
他笑得不倫不類,“是啊,才二十多,二十多的男人應該結婚有小孩了,我卻還要追在一個狠心女人的屁股後面跑。”
我徹底無言,愛德華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安琪兒站得離我們又不是很近,所以,在她眼裡只看到我和愛德華在那裡甜言蜜語,完全把她遺忘到了不知何處。
她低下頭,掩飾著有些怨恨的眼神,心裡不好受,想插進去,又怕反而壞了今天的努力,好不容易和愛德華拉近了點關係,要是被她這麼一鬧,他又會討厭她,她恨恨的咬住下嘴唇,暗想,索菲亞,她會讓她後悔的。
“是了,某個狠心的女人為什麼會狠心了?”我也涼涼的橫他。
他的臉僵了好半天,最後可憐兮兮的過來蹭我。
我向他揮揮手,“我就過去一會。”
“好吧,反正我是沒人要的”,他朝我看一眼,然後低頭,又看我一眼,樣子就像個初次戀愛的生澀少年,“你記得要過來找我哦,要不然,我很可憐的,比他更可憐。”
我面無表情,直接沒理他,怎麼就裝得更加厲害了。
赫伯特站在不遠的一根柱子旁,半靠在柱子上,低頭望著樓下跳舞的人們,他的背略顯單薄了些,那個裝出來的男人根本沒法比。
我拍拍他的肩,他一臉無聊的轉過來,眼睛散漫的半磕著。
“很無聊?”我說,走到他旁邊站定,笑笑的看著他。
他的眼睛瞬間點亮,就像聚光燈下的寶石,他驚喜的大叫,“是你。”
“怎麼不下去玩?”
“恩……”他孩子氣的抓抓頭,“我一個人了”。
“我想,很多女孩子都不會拒絕你的邀請的。”
“那索菲亞小姐也不會拒絕嗎?”
“你想邀請我?”我挑眉,笑得一臉嫵媚。
“是的。”他有點侷促,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白手套,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羞澀比那個死男人好看很多。
我不自覺的在二樓搜尋了一番,沒有他的身影,朝下看去。
他正被他那群朋友圍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假咳了兩聲,被旁邊的託修列用手肘撞了撞,他才低低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