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真是個小磨人精。阿星,他送給你的禮物,你看看!”
“還有這個,這個是……”
接著,麥蕎獻寶似的拿出了好多玩意,有些甚至是從蔣旭那裡找來的,他小時候玩過的東西。可是任憑你如何天花亂墜的說,說的有多熱火朝天,他就是一點反應都不給你。
麥蕎也不灰心,繼續笑著說,“還有這個,這個你肯定喜歡。”她從包裡拿出iPad放在他膝上,“這個,阿星你看,這是阿美二十歲生日時候我們錄得,你看看,我今年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一直想著拿給你看,可是又怕快遞寄弄丟了,阿星,你看看啊,是阿美,你喜歡嗎?”
麥蕎期待的抬著頭看著他,渙散的瞳孔終於有了點點焦距,只不過來的快去的一快,只一瞬,又渙散下去。
麥蕎小聲的嘆了口氣,如果這樣都不能讓他開啟心結,她到底該怎麼做呢?阿美離開了,他好像也跟著離開了。那個昔日神采飛揚又行事果斷的大男孩,初見時的意氣風發,相熟後的靦腆內斂,愛的真、愛的實、愛的果斷、愛的熾烈,如今都不見了。死的活在心中,活著的仿若死去。他固執的用自己的方式和這個世界抱怨,活在自己的國度,用自己的方式紀念心中的女孩兒。
孟燁悄聲的走過來,示意麥蕎出去一下,麥蕎揉了一把淚,把iPad強行放進蔣星的手中,走出房間。
孟燁壓低聲音說,“麥小姐,二少爺他一直這個樣子,一時半會也恢復不了,您剛下飛機,折騰一天了,不如先去酒店休息,等明天再來陪陪二少爺。”
麥蕎想也是,點了點頭,“那我進去和阿星說一聲。”
麥蕎又悄悄走進去,在蔣星身前蹲下,笑了笑,“阿星,我累了,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明天再來看你,這個留給你,你千萬記著看。”
麥蕎用力握一握他的手,站起身,離開。
而她轉身的一剎那,靜靜坐在那裡的男人終於動了動,輕輕撫過留在他手裡的東西,不過只是一霎,又重新陷入了寧靜。
第二天一早,麥蕎還沒起來,忽然接到孟燁的電話。孟燁的聲音平穩中帶著隱隱的激動,麥蕎一聽便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不然,一向辦事穩妥、行事老成的他不會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果然,下一秒,電話那端的人說道:
“麥小姐,二少爺說,想去普羅旺斯薰衣草花田。”
……
幾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達普羅旺斯薰衣草花田。麥蕎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三年了,蔣星說過的話實在有限。接受心理治療到現在,主動提出到外面走一走,還是第一次。連孟燁也有些激動,和麥蕎會心的相視一笑。
蔣星坐在輪椅上,麥蕎在後面推著他,趕上收割前的尾巴,眼前仍有大片紫色的薰衣草可以觀賞。
這一天的天氣極好,風隱隱的吹來,遠遠望去,大片的紫色中有一抹白色,白色的風車在風中呼呼轉著。藍天、白雲、白色的風車、紫色的薰衣草,還有紫色的回憶。
麥蕎的長髮隨風飛揚,她用手捋了捋,彎下腰在蔣星耳邊說,“阿星,你知道嗎?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阿美最矯情了,她說她最喜歡薰衣草,如果有一天,誰能手捧著一大束薰衣草跟她告白,她就嫁給誰,她說那就是她一直等待的愛情。”
男子在風中巋然不動,只有蓋在膝蓋上的薄毯在風中烈揚。麥蕎從輪椅後面繞道前方,蹲下身子,細聲細語的說,“阿星,你是不是知道?你之所以選擇來法國,是因為這裡有全世界最美、最多的薰衣草,你知道阿美一直想來法國,離開時都不能完成這個心願,所以你想代替她來看一看是不是?”
“阿星,有一句話,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說。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