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是兩具被一把長劍刺穿的小身材,男孩固執的擋在女孩身前,長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卻只是刺進了妹妹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薇麗一陣心酸,一陣難過,心裡說不出的壓抑,斯蓓麗也默默的聽著,一邊默默的喝著酒,沙曼太太早已淚流滿面,亨利爺爺也意外的坐在角落裡一副沉思的樣子,平時的人不再是平時的樣子,只有貝歐德還是老樣子,但也有什麼不同了,他不是在畫畫,而是在寫字,完全忘我。
“喝杯物語吧,這故事和著這酒,才有意味!”斯蓓麗推了酒過來,若是平時薇麗定是不肯喝的,因為貝歐德說過這酒是將你內心傷痛的東西表達出來,這是交心。她的秘密,她的悲傷是絕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不過此刻太需要酒了,她太難受了。
故事還在繼續。
“上帝最殘忍不是讓你痛苦的死去,而是讓你活著卻生不如死。兄妹都沒有死,醒來時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結痂脫落,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然而當妹妹睜開眼的時候,望向他的那雙陌生的眼神,他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妹妹失憶了,不僅思維受到了損傷,而且性格變得暴躁,冷酷無情。
她會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殺人,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學會使劍的,總之她會了。最終哥哥綁了妹妹。
她整天的喊叫,像是有發洩不完的痛恨,她打他,踢他,咬他,撕扯,抓撓,他渾身上下都是傷,有的剛癒合又被撕裂,痛,痛徹心扉,然而對著她總是微笑著,溫柔一如以前。
她殺了人,趁他不注意,教皇最終派了人過來,他把所有的罪攬到了自己身上,或許會死,只要她活著。哥哥被抓走了,妹妹消失了。
後來,有個女孩她把所有的痛恨藏在了心裡,成為殺手,面無表情的為她生活的小鎮剷除著邪惡。後來,有一位男孩加入了神翼組織,他的目的只為報仇雪恨。
這是神的最後一筆,他讓他們相遇了。或者他想既然如此痛苦的活著,不如我讓你們早早的結束吧,所謂的憐憫,所謂的樂善好施。但是結果或許真的出神意料。彼此的見面本是將親情的利刃穿透雙方的身體,然而,男孩卻停了下來,任憑女孩的劍刺穿他的胃腹,帶過一陣劇烈的絞痛,大口的血從口裡噴出,落在劍上。痛,卻是更緊的握了劍身,在女孩驚嚇的焦距下更深的刺入,穿透。男孩虛弱的將愣愣的女孩擁入懷中,在耳旁輕聲細語,“我原諒你了!”一直,一直原諒著你,我親愛的妹妹!
女孩終於大哭出聲,她依在哥哥瘦削的肩膀上聲嘶力竭的哭,彷彿要將這一生的悲痛哭盡。日落西山,男孩無力的倒地,閉眼時對著女孩還是一如兒時的寵溺。”
西特停頓了一下,聲線突然降低,眼神移向天際,像是回憶,溫柔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滲入心頭“我原諒你了,一直原諒著你,所以滅族的仇恨我縱容你選擇遺忘,我縱容你裝瘋賣傻殺人放火只為了發洩內心的恐懼與絕望,我原諒你了,所以我縱容你,縱容我這個身體來承受你的疼痛,一切讓我來完成,你只要發洩了就好。”
“兒子叫物……女兒叫語……”
“物語,以物之名,讓你接受,可以無所顧慮的發洩自己內心的感受而不恐慌,這就是這酒的寓意”
良久,人群開始騷動,最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衝出了大門。西特接過莫多倒的酒,微微翹起了嘴角。
希望你能明白過來。
☆、第十二章裡哀
薇麗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過神來的,一切彷彿都是夢境,酒店裡除了布妮收拾酒杯發出的玻璃碰撞聲,幾乎寂靜的可怕。桌子上,斯蓓麗的保暖手套橫放著。斯蓓麗到底是什麼時候回去的?薇麗隱約記得西特講完了故事,然後是一片的嘈雜,場面很混亂,一群人紛紛湧向後花園,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