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搖頭,一本正經的:“我既不是妖怪也不是魔鬼。我就是平平常常的人,只是功夫好些,你沒見識過罷了。”
圖果不相信:“你怎麼可能是人?人哪有你這樣的?長相男不男女不女,還會滿天飛來飛去,跟鳥兒一樣,你是鳥妖?一定是了!”
蘇宇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冷笑道:“看來是非得給你點教訓不可了。”
一拳揮出,再腳下一絆,壯小夥兒登時重重撲倒在地。
蘇宇哼道:“這可不是法術,這是真功夫。你只是沒見識過罷了。”
圖果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低頭向對方撞去。
蘇宇輕輕巧巧一轉身,圖果撞了個空,重重撲倒在地上。
摔得應該不輕,也許皮糙肉厚,著實經摔。第二次重重摔跤的圖果立刻從地上爬起,再次撲向蘇宇。
當然又是被蘇宇輕巧避過。
一而再再而三……
摔了足有九次了,圖果從地上爬起,抬起頭,一張臉鼻青臉腫,多處破皮。兩個大大的鼻孔也淌出了不少鮮血。
蘇宇有些不忍心了,笑道:“你又何必如此?真要動起手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圖果一低頭,第十次向對方撞去。
這次沒有摔跤,頭頂被對方手掌相抵,動不得絲毫。
圖果使出一身牛力氣,卻仍然不能向前邁動一步。
蘇宇向前一推,把個偌大的身子推得身後踉蹌倒地,屁股著地坐在地上。這次總算是毫髮無傷。
蘇宇冷冷道:“這糧食本來就是別人之物,我憑真本事搶了過來,不過是歸還主人。真要動手,你們這些人統統加在一塊,也不是我的對手。”
圖果坐在地上,抬起頭,瞪著他,神情悲壯,突然仰起頭來,縱聲大吼,當真如野獸在吼叫。
那幾十個兄弟們聽了,也都抬起頭,仰天大吼。
幾十個吼叫聲震耳欲聾,當真如群獸在咆哮。
蘇宇不禁呆住了。眼前這些年輕小夥子們的吼叫聲,竟是如此的悲壯,彷彿末日來臨。
他有些遲疑了,看來這些糧食,對這些看似魯莽的年輕人,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畢竟蘇宇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文明社會,而且穿越以來不是在將軍府就是在風火堂,從來沒有經歷過食物匱乏……
他一時竟沒能想到,這些看似平常甚至粗糙的糧食,竟意味著全村男女老少的性命。
吼聲還沒有停止,雜亂腳步聲。
一大群男人健步如飛,來到大家面前。
這些男人,面板分外黝黑,只在檔部垂一布條遮羞。臉上塗滿獸血,面目猙獰,個個手中持有長矛,凶神惡煞。
為首的一個身材格外高大魁梧,一身肌肉油黑閃亮,也不知塗抹了多少動物油脂。往那兒一站,不怒自威,自有一種野蠻原始的氣息,當真如野獸之王。
“獸王”手中握一把鋼刀,自與別個不同。看看眼前的外來者,視線停在了蘇宇臉上,開口問:“你就是蘇宇?”
口音有點怪,但畢竟是大衡的話,蘇宇完全能聽明白。
“獸王”:“你救了我妹妹,自然是想娶她當老婆。而且我妹妹不嫌棄你白,說她喜歡你。你為什麼今晚不去跟她蓋同一條毯子?”
“獸王”就是瑪塔的親哥哥馬魯。帶著全部落的男人大老遠的去狩獵,歸來後,驚悉部落裡的糧食被搶光,連爺爺都被人砍傷。
這一怒當真非同小可。但馬魯絕不是莽撞行事的莽夫,部落裡的所有健壯男人都是來回奔波了差不多十天,半飢不飽,連個安穩覺都沒睡,一身的疲憊,就這麼再追過去,當真對自己不利。
再說了,馬魯算好了路程,那幫人兩三天內絕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