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只是有一席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宇笑道:“你我二人,又有何事不可言?”
杜若:“那為兄就直說了。”
“蘇兄這般人才,何愁沒有良配?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只要相互愛慕,心意相通,那就是難得的。趙鈞的心思,杜某人還是能猜得到一二。無論他是否真心,這般男子,脾氣太過高傲,鋒芒畢露,又在朝中做事,一生之中,不定有多少驚濤駭浪。蘇兄倘若最終一心一意跟了趙將軍,旁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這一生,還不定有多少艱難險阻。”
蘇宇捏緊酒杯:“杜兄誤會了。想趙鈞那廝當初那般待我……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此去西行,自然是要報仇雪恨!”
杜若搖著摺扇看著他不言語。
蘇宇:“難道杜兄不相信兄弟的話?趙鈞是我的仇人,我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愛上他?”
杜若嘆口氣,望著明月,說出一句:“怕只怕情根深種,那是無論如何也斬不斷的。”
蘇宇笑道:“杜兄當真多慮了。”
杜若亦笑道:“但願是為兄的多慮。”
一收摺扇:“也罷,既然蘇兄弟這般心急著……報仇雪恨,明日就可將為兄那匹千里馬牽了去。倘若的為兄的那匹白馬都追不上大軍,只怕世間再無第二匹馬可以追得上。至於今晚……”
“且千杯共盞,大醉方休。”
杜府上美酒甘冽異常。杜若把酒言歡,高聲談笑,說了許多江湖上奇奇怪怪的掌故,卻絲毫不提“趙鈞”二字。
兩人都喝了許多酒,喝得爛醉如泥。雙雙倒在了案下。
第二日,蘇宇醒來,飲下了清風送上的醒酒湯,登時神清氣爽。所有醉酒後的煩惡盡皆一掃而光。
蘇宇被童子引到杜若臥房外,只見紗窗半開半掩,其內宛轉叮咚,琴聲錚錚,窗外枝椏上停滿了各色鳥雀,對著碧紗窗,啾啾鳥鳴,似與琴聲相應和。
蘇宇抱拳:“杜兄,兄弟是來告辭的。”
琴聲一緩,杜若的聲音:“此去西行,路途艱險,蘇兄要小心了。”
“西行的座騎已在府門外,蘇兄一看即知。”
蘇宇望著緊閉的門,嘆道:“臨別前,竟不能見面嗎?”
杜若:“蘇兄弟要千里遠行,為兄竟是不忍出來相見。”
琴聲悠揚中,蘇宇只有道一句:“杜兄保重,兄弟這就告辭了。”
至府門外,果見一白馬拴於樹下。
此馬全身雪白無一根雜毛,雙眼做琥珀色,當真漂亮至極,神駿至極。
清風:“此乃雪花驄。”
蘇宇不禁脫口讚道:“好馬!”
明月又將肩上的沉重行囊掛於馬鞍上,道:“這囊內有數百枚金葉子及一些散碎銀兩,足夠公子路上花用。還有些換洗的衣物和我家主人親自配製的丸藥。這些丸藥都用紙箋包好了書寫明瞭功效用法。另外還有一司南,上面指標指向南方,可為公子在路上指方向。我家主人又說了,前往西行路途艱險,公子一定要小心行事。”
蘇宇:“杜兄如此細緻周到,卻讓我蘇宇如何相報?”
二童子沒有回答,府內卻傳來錚錚琴聲。
琴聲悠揚。蘇宇雖然不懂音律,可也聽出了裡面的傷感離別之意。
終於,琴聲止。
清風明月齊齊道:“還請蘇公子上馬。”
蘇宇翻身上馬,向圍牆內抱拳,高聲道:“杜兄,兄弟這就前去。待歸來之日,必然再登門拜訪。”
牆內錚錚兩聲,以做答言。
在馬聲嘶鳴中,蘇宇揚起馬鞭,縱馬離去。
蘇宇先是縱馬至風火堂,想跟師兄道別,卻沒見到人。問及“師兄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