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卻尚自沒有完全扯開。另一端仍然被蘇宇死死抓在手中,整張床帳大幅度的搖擺。
而且搖擺的幅度,越來越瘋狂。
兩根兒臂粗的喜燭,仍然在燃燒。那一團喜慶的燭花,在畢畢剝剝地聲響。
一個月後,趙鈞終於能下床行走了。不顧蘇宇的反對,廣發請柬,在將軍府辦了個熱熱鬧鬧的喜宴。
大小官員來了百餘人,曉得這位驚世駭俗的趙大將軍這回是認了真,都帶來了豐厚的賀禮。一時間,將軍府內外,恭喜聲不絕於耳。
趙鈞穿著大紅的吉服,攬著同樣大紅吉服的美少年,滿面春風,接受百官道賀。
基本上最有本事的廚子都被請到了將軍府。府內臨時搭建起來的花廳擺滿了酒席,圍坐著的都是當朝要員。花廳內外,除了酒肉香氣,就是談笑風生。
除了皇上公主,基本上帝都最有權勢的人都雲集將軍府。甚至連彥王也來道賀了。
趙鈞親自到王府門口迎接。踩著老奴背部安穩下車的彥王王袍玉帶、丰神俊朗,更兼目似星辰、眉若刀裁,端的是帝王般的高貴儀表。
彥王一張俊朗面容笑得無比親善,連聲道喜,又命下人奉上了賀禮。竟是整塊翡翠雕出來的一大一小兩個獅子,同含著一顆紅寶石刻的繡球,栩栩如生,又是貓兒般大小。當真是無價。
免不了彼此客氣幾句。趙鈞陪同彥王入了府,一路上向兩位大人阿諛奉承的朝中大員,幾乎堵塞了去正廳的道路。
在正廳門口見到蘇宇,彥王腳步稍一停留,像是首次見到新人,回頭跟趙鈞笑道:“果然是真正絕色的人物,趙大人豔福不淺……”
趙鈞親自把彥王送到上座,復又出了廳。
分明見到蘇宇臉色微微發白。趙鈞關切地:“小宇是不是不舒服?外面人多腌臢,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會兒?”
蘇宇蒼白著臉搖頭:“不用了。”
看似無意地說一句:“那個就是彥王吧,大人和這位王爺看上去交情很好的樣子。”
趙鈞笑道:“哪裡是什麼交情好。只是現在到場慶賀的,在朝中位置也只有這個彥王和我趙鈞是差不多的,自然要親自到門口迎接。這些不過是臉面上的事情,當不得真的。”
蘇宇不言語。
趙鈞疑惑道:“怎麼,你很不喜歡這個彥王?你們以前見過面嗎?”
蘇宇輕輕地搖頭:“哪裡?我哪裡見過這位王爺。”
有些疲倦的:“不曉得怎麼回事,今天有些疲。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趙鈞點頭:“也好,既然疲了,就好生休息一番。要知道……今晚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蘇宇微微一笑,轉身,果然是自顧自地離開了。
沒有必要讓趙鈞知道。如果趙鈞知道了當初彥王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天曉得這個霸道暴燥的大將軍會惹出什麼樣的亂子來。
這個彥王……總有一天,他蘇宇會憑自己的力量來報仇!
花廳角落裡,幾名大員遠遠地看著新人獨自離開的背影,盡皆現出曖昧的笑容,有人壓低聲音道:“果然是個能迷得住男人的絕色孩子。”
本來說此話題只要附近幾個大臣聽到就可,偏偏有人扯著嗓子醉醺醺大聲道:“不就是蘇漢青的小雜種嗎?居然比他老子還要狐媚子……”
周圍幾桌酒席全靜了下來。
旁邊大臣唬了一大跳,趕緊夾起一大塊熊掌塞進了對方口中,噎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名大臣臉色發白,舉著筷子責罵同僚:“喝醉了酒就知道胡說八道。”
又提高聲音:“今天是趙大人和新人大喜的日子,英雄配美人,自然是金玉良緣。各位大人們,今日且為趙大人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