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飯後帶著俞流飛拐了幾道山石階梯,找了個小客棧,安頓下來。
隨後帶著俞流飛便找到了他以前聽說的老茶坊。
身上還有餘下的三兩銀子,花了四錢買了兩個雅座,兩人陪伴著人群的吆喝聲,坐了,聽說書人說書!
小雨讓俞流飛顧自聽書,自己懶怠聽書了,出去晃悠晃悠,準備找機會撈些銀子。
俞流飛以為小雨不怎麼喜歡聽書,便出去散步去了,自己也不管小雨,顧自聽書,反正小雨交代了,待下午他要是聽得乏了,便自己回客棧去,他們晚間再一起吃飯便是。
小雨出了老茶坊,盤算著怎麼撈些銀子,鎮上的居民可都不富裕,偷奸耍滑的小痞子較少,身上有銀錢的也就是那麼幾個,掰著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按照小雨記憶裡,這鎮子南邊,有個顧家莊,莊主倒是個外地來此安家的倒賣糧食商賈,那顧家少爺喚作顧順,最是個好賭之人,記得去年,他路過這裡的時候,還在那廝手裡撈了不少銀子。
這顧順喜歡狎妓好賭,卻十分害怕他的老爹,是個怕父親的二世祖,平日裡傷天害理的勾當不做,吃喝嫖賭卻最是得意。
不妨往南邊走走瞧瞧去,或許能從那二世祖身上撈些油水回去也好見父老鄉親。
踏馬鎮只南邊有一家青樓,都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花樓,賭坊當鋪最是南街多,想來這二世祖該是在那邊廝混了,自己往南街走走,看看能不能遇上,興許這撈油水的事情能成。
小雨嘴裡叼著路邊隨手薅的竹葉梗兒,雙手抱在懷裡群暖,哼著小曲兒,悠閒的往南街賭坊一帶走。
南街賭坊門口,果然瞧見帶著兩個廝混小廝的顧順,他正提著酒壺,邊走邊喝,徑直往賭坊裡面去了,這一去,只怕又是一兩個時辰。
小雨身上那點銀子,只怕進去過不得一手牌九,賭坊裡坑人的水深,他不是不知道,還是不跟著進去了。
在周圍轉轉悠悠,看看有沒其他的機會能坑顧順那人傻錢多的二世祖。
賭坊一側是一個綢緞莊,綢緞莊旁邊是一個茶鋪,裡面只賣茶不賣別的。
小雨瞅著茶鋪轉眼有了點子,笑嘻嘻的往茶鋪裡面走。
“哎呀,走路不長眼睛嗎?你踩到我了!!”小雨正轉身準備往裡面走的時候,一個裹著貂皮帽子的傢伙,腰間配一把帶鞘闊刀的年輕人撞了他一下,他皺眉罵道。
那年輕人轉頭瞥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顧自往北街去了。
但見那年輕人一張方臉,鼻子和眼睛都凹下幾分,不像是個中原人,兩撇掉腮胡掛著,面容冷峻清瘦,卻沒有半點禮貌的意思。
小雨對著那背影罵道:“帶刀的了不起是吧?不長眼睛的混賬東西,小爺我還是帶‘賤’的呢!!”
那人也聽了,也不搭理小雨,漸漸淹沒在了人來人往之中,小雨生氣,暗罵了一句,“狗雜種!”只得罷了,轉身鑽進了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