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了冬行山,次日山上便派了探子下來,秘送了一封書信給小雨,小雨於眾人之中開啟,正是祁關所寫之書信。
上面只寫了兩行字:“篤實門戶有變,亟待清理,且請稍候七日, 必縛文近春,交由閣下處置。”
刀青青皺眉,對著小雨道:“那我們回寨子裡等著唄,不就是七天的事情麼?”
俞流飛點頭道:“刀寨主說得對。”
一側鄺正已經包紮好了傷口,被安頓在一側床上,其餘幾人則是和小雨同桌,坐在屋子中間的圓桌上。
小雨左手邊乃是俞流飛和刀青青, 再次是春風劍派蒲興。右手邊依次是獵刀門張常兵, 青衣幫孫富,洗山教洗軍。
除了刀青青開口之後,其餘幾人則是點頭同意,一側寒山派的鄺正受傷嚴重,此行沒撈著好處,還丟了面子,不由問道:“諸位,難道你們就真信那祁關那老頭的信?你們可別忘記了,祁關和文近春是一窩的。”
刀青青聽了,皺了皺眉,加之她又是個直腸子,有一句說一句的人,直接對著鄺正說道:“鄺掌門,你老人家也瞅見了,單是一個長老,便能打得咱們這般狼狽,我們幾個三流門派真要再打上山去, 只怕還不夠人家祁關知守堂的人殺,能讓我們下山,也全是看了小雨兄弟的面子,咱們就別計較那些個了,等幾天能有啥的?咱們又不是等不起。既然小雨兄弟選擇信那祁關,咱們自然也信,你就安心養幾天的傷吧。”
鄺正聽了,急得怒道:“老夫寒山派可是被殺了大長老!諸位,你們評評理,你們哪個門派不是死了門內至關重要之人?你們難道就不為他們報仇嗎?”
眾人聽了默默無言,只聽刀青青又說道:“鄺老先生,老....”刀青青急得差點把老孃我幾個字罵了出來,忽覺不妥,畢竟鄺正比自己大了幾十歲,這麼稱呼確實不妥,忙改口道“我也死了弟弟,還是被他們的大長老文近春親手殺害的。你說,我能不著急報仇嗎?”
鄺正聽了,更加來氣,怒道:“你刀家寨就只是為了找他們一個長老報仇,而我們幾個門派則該找誰報仇?刀寨主,你說倒是輕鬆,你也看了,那書信說的是抓文近春給你們處置,可沒說要給我們幾個門派什麼交代。”
刀青青皺眉回道:“你們還想要什麼交代,能有一個文近春作為交代還不夠嗎?畢竟那祁關也說得有道理,昨日你們也算是見識了魔教的本事,單是祁關一個人便能把你們之中最厲害的,便是你,鄺掌門!他一個人便能打得你毫無還手之力,你老人家仔細想想,你覺著魔教真要和你們作對,還需要讓那啥‘季如歌’交什麼投名狀嗎?再說了,季如歌的聲名遠揚,傳聞三年一出江湖,去年才聽說在江南一代殺了一通,今年已經開春,早已過了三年一出的時間,若是說他殺了你們的人,確實有些牽強了。”
一側青衣幫孫富乃是最不喜摻和這些江湖事兒的,他的青衣幫不過是個打漁出生的幫派,還算不得江湖上的,要不是被洗山教拉著鬧事,只怕他自己都不會帶青衣幫眾來冬行山要公道,這時候聽了刀青青這麼一說,他也悻悻道:“我覺著刀寨主說得有理,咱們的人興許還真和魔教沒有關係,畢竟我們這種小雜門派,人家還不屑於和我們作對吧。”
鄺正在一側聽了,罵道:“自甘墮落,廢物。”
孫富本就不喜惹事,聽了鄺正的罵言,撇了撇嘴,嘀咕道:“得勒,我們自甘墮落,你老人家剛正不阿,我們這就回漁湖村自甘墮落去了。”孫富說完,瞥了一眼床上養傷的鄺正,心裡暗道這時候他可沒本事欺負自己,就這樣正大光明的離開酒樓,帶著他的人走了。
刀青青原本想勸的,可轉念一想,他們這幾波人出了寒山派和春風劍派,其他幾個都是鄉里的雜團伙,壓根扯不上什麼門派,便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