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同客棧前廳。
零散的幾桌客人在用早飯,店小二按吩咐給他們兩撥人留了兩桌靠窗的位置。
桌上已經擺了熬製好的粥,以及饅頭包子之類的早食,並著幾碟茴香豆、泡蘿蔔、幹榨菜。
小雨一行人一桌,蒼隱宗一行人一桌。
王承和孔閣商議好了,他們用完早飯,一起趕路一段,也好有個照應。
蒼隱宗往鼎湖山走須東行一段路至安陽郡折往北上,而小雨一行人則是一路往東。
至安陽郡的這段陸路,他們則可以一起東行,故而他們的路途尚且有兩三百里路路程同路。
用早飯之際,閒聊不提,且說他們一行吃了早飯,趕路往安陽郡走,穿過漢口郡的時候,便收到了蒼隱宗弟子加急送來的信函。
漢口郡水潭村馬道上。
蒼隱宗三代弟子快馬加鞭趕來,疾疾衝到了走在前面的張古面前,勒馬,揮手示意他們停下。
張古見來人乃是自己的麾下的信使,便提鞭揮手,示意眾人停下。
兩列馬車,數匹行馬,都停在了這一處的黃角樹下。
“稟師父,你們走後不久,廬山離宗便有急報送來。”來人乃是張古手下弟子,下馬便奔將過去,將手中信函遞了上去。
那弟子說完,垂手站在一側候命。
張古身後的馬車裡坐的自然是中毒了的王承和陸無常。
二人聽得急報,自然下了馬車站在一側一株大樹下等候信函。
小雨一行見他們有事,下馬的下馬,下馬車的下馬車,拿出了備用的酒水,一行人在另一株黃角樹下歇涼,趕路也不急於這一時,等王掌門照拂一下宗內事宜再走不遲。
“師父。”張古將信函交於王承手中。
“嗯”王承伸手接下,隨即拆了信函,看了之後,臉上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道:“讓他回去吧,沒什麼大事情。”
張古對著那邊候命的弟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那名弟子點頭,抱拳轉身勒馬而回。
王承將手中信函遞給了張古,隨即道:“你也看看,之後交給那邊孔老先生也瞧瞧。”
張古和眾師兄弟圍了上去,看了仔細,隨後交給了孔閣,孔閣看了之後,遞給了小雨,一行人都看了個遍。
信乃是離宗宗主離敗所寫,信上面說:‘離宗用那隕鐵鑄成了一柄極其鋒利的紅色毒劍,尚未祭劍,便已失竊。眼下多方勢力受自稱是季如歌者用那紅劍偷襲,還請諸位掌門小心為上,那柄紅劍不可沾染,更不可被劍劃傷,否則隕鐵火毒難除,恐有性命之憂。切記,切記!’
孔閣和王承相視一笑。
“王道長,只可惜這信晚來了一日啊,否則咱們該有防範才對。”孔閣對著王承嘆道。
王承微微一笑,回道:“時也,命也,勉強不得。”
說完,兩人同時起身,一起對著眾人道:“走,咱們繼續趕路。”
小雨瞅著王承和陸無常受了傷,中了那隕鐵火毒,依舊淡然,並無多大憂慮,心態倒是極好的。再回想那信上所言:‘眼下多方勢力受自稱是季如歌者用那紅劍偷襲’,反覆嘀咕了幾遍,總感覺不對,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一來,他自然不會相信是離宗的人乾的,畢竟離宗主他是見過的,信得過他的人品。二來,這人偷了離宗的劍,還四處打著季如歌的名頭偷襲各大門派的人,顯然是想兩邊潑髒水。想把這江湖攪得越亂越好。
俞流飛瞅著大家都準備好了,小雨還愣在原地,嘴裡不住的嘀咕著什麼,有些走神,便對著小雨道:“小雨,快上馬,準備趕路了,王掌門和陸兄弟還得著急去找洛藥兄弟治病呢,可不能耽誤太多時候。”